“年太醫,虎落平陽之際,我現今實在沒什麼珠寶銀兩好答謝,待我日後地位穩定時,定然會表示感謝。”天苓語氣虔誠,說得認真。如若年太醫今日沒有辜負她的信任,她是肯定會記住這個恩情的,絕不遺忘。
年太醫深施一禮道:“娘娘不必對臣如此客氣,當年侯爺府內初相見,娘娘的膽識和魄力便讓臣佩服不已。臣鬥膽預測一句,娘娘日後必然大富大貴,終將成為人上之人。”
天苓淺笑,謝過年太醫,想要送他出門,卻被年太醫製止了,說她身子虛弱,還是在床榻上好好休息才是,以免四處亂走,胎兒不穩,再出了問題。
天苓點頭,沒有多說半個字,老老實實地坐回了床上。她必須要讓這個孩子生下來,為了她自己的地位,為了她允諾了玉寧、扶蘇的事情,為了有朝一日還能真的“蛟龍得水”,還年太醫這個人情,她必須保住這個孩子。
無論現如今太子如何看待自己,無論後日的冊封大典會不會如期舉行,在性命之前,感情和身份自然可以放在後麵。她得先養好自己的身子,別的都是後話。
年太醫拎著那隻裝有囑托的藥箱走出了繡梅館,他正打算離開儲宮之時,又忽然想起了天苓的處境,他要不要去跟太子殿下知會一聲天苓的身體情況,還有關於天苓肚子裏那個孩子的事情?後來轉念一想,既然天苓沒有要求自己去說,也許她是想尋個更恰當的時機親口告訴太子殿下吧,自己何必妨礙人家的想法呢?故而作罷,他便獨自離開了儲宮。
趕往太醫署的路上,年太醫腦子裏想著應該給天苓配置個什麼樣的方子好,如果想要保住這胎,可能就要下狠藥。可若是真下了狠藥,又會傷到母體,反正總是會傷及一個的,這又該如何抉擇是好?
年太醫心裏一直琢磨著藥方,於是低頭走了幾步。反正是通天大道,又不會撞上人,真有宮侍見到他穿著官服,也會讓開的。
但是沒想到,年太醫還是撞上了人,並且這個人縱然看見了他的官服也不會為他主動讓路,反而在識出了他的麵孔後,還偏偏要站到他麵前。
“年太醫,本宮想要見你一麵,還真是不容易。”三皇子被撞的踉蹌了一下,右腳後退站定,而後笑著說道。
年太醫一聽自己撞到的人是三皇子,嚇得頭也沒敢抬,雙腿跪地,磕頭請罪。
“臣年昱見過三皇子殿下。都是臣心中有事,低頭走路才撞到了殿下,還請殿下勿怪。”說來年太醫對三皇子的性情並不陌生,幼時三皇子體弱多病,他隔三差五就要跑到他的宮裏去請脈。這三皇子殿下年紀雖小,可心思頗多,如若有人不留神得罪了他,他必然會找準時機將那人狠狠懲戒,以報心頭之快。跟三皇子打交道了那麼多年,年太醫還能四肢健全的活到今天,想來也是不容易了。
“年太醫,虎落平陽之際,我現今實在沒什麼珠寶銀兩好答謝,待我日後地位穩定時,定然會表示感謝。”天苓語氣虔誠,說得認真。如若年太醫今日沒有辜負她的信任,她是肯定會記住這個恩情的,絕不遺忘。
年太醫深施一禮道:“娘娘不必對臣如此客氣,當年侯爺府內初相見,娘娘的膽識和魄力便讓臣佩服不已。臣鬥膽預測一句,娘娘日後必然大富大貴,終將成為人上之人。”
天苓淺笑,謝過年太醫,想要送他出門,卻被年太醫製止了,說她身子虛弱,還是在床榻上好好休息才是,以免四處亂走,胎兒不穩,再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