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麵兒上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就說明天苓心底裏已經將崔至仙的話放在了心上。這崔至仙是個禍害,留不得。
如果他說的話是假的,那他是何居心?他是誰派來的人,竟然妄圖用那一番可笑的言辭,誘導自己親手殘害了自己的孩子?
如果他說的話是真的,那一個得知著如此大秘密的人,怎麼能讓他活下來?自己無論興的是哪一國的命脈,起碼亡的是漢王朝。這條罪名,已經足夠她死上千百回了。
由此來看,崔至仙必須死,他已經殃及到自己和孩子的性命了。
“我們回宮吧”,天苓對太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隻覺得用盡了全身力氣,乏累不已。
這頭飾很重,這心裏的擔子更重。不過到底她是成為太子妃了,這便已經是個好兆頭。
當晚,宮內大設宴席,天苓入住儲宮青鸞殿,成為劉驁的太子妃。
她終於可以在這盛大而華麗的宮殿內,摘去身上和發間的束縛,著中衣,好好睡一覺了。
“娘娘,我們不等太子爺回來嗎?”朵兒詢問著,今日可是天苓跟太子的大婚之日啊,她怎麼能先睡呢?
天苓擺了擺手,“不等了,等太子陪同百官喝完酒還不知要什麼時候,我乏了,先睡下了。等太子殿下回來,就辛苦你們伺候他寬衣了。”
朵兒跟阿夢對視了一眼,不明白自家主子是個什麼心思。這可是她跟太子殿下的大婚之夜,洞房花燭,還有一堆禮數未成,怎麼能睡著呢?
阿夢走過去幫天苓蓋好被子,卻發現她已經熟睡過去了。
於是,她退了下來,拉著朵兒一同退到外殿,小聲道:“許是懷了身子的都容易乏累,今兒個我們娘娘在外麵折騰了一日了,聽說跪了乾坤壇又是跪皇廟,肯定是累壞了。一會等太子殿下回來,自然也能夠諒解娘娘,不會多說什麼。”
朵兒點點頭,抻著脖子向外麵探了探,沒瞧見有什麼異樣。於是湊到阿夢耳邊小聲嘀咕著:“我聽說今日在乾坤壇,娘娘跟殿下遇刺了?說是以前殿下的男寵幫著擋了一箭,人已經沒了。這事兒你聽說沒有?”
阿夢嚇了一跳,連忙去捂朵兒的嘴,“這話你聽誰傳的?主子的事兒你也敢亂講,當真是不想要腦袋了?”
“不都是私下裏傳的麼,就我倆知道,又沒有外人在,你怕什麼啊?還不是今日跟出去的那些小公公傳的,我又沒跟著出宮,否則我哪兒會知道。”朵兒性子大大咧咧,當年跟著孟存菲的時候便隨了主子的性格,有什麼便說什麼。現如今孟存菲死了,她卻也沒長記性,沒學會該怎麼閉上這張嘴。
“別人怎麼說都行,但你不能聽,更不能講。現如今青鸞殿內就我們兩個侍婢,娘娘昨日跟我們也把話都說明白了,所以你要還想活命,可千萬別聊這些有的沒的。主子遇見什麼事兒,有主子自己張羅,輪不上我們這些做奴才的多嘴。”其實這些話阿夢自然是也聽說了,剛才去膳房取吃食的時候,有跟出去承辦祭祀大典的嬤嬤嘴巴快,聊了幾句,但也沒說細節。可今日太子妃跟太子遇刺的事情,倒必定是真的。
既然是麵兒上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就說明天苓心底裏已經將崔至仙的話放在了心上。這崔至仙是個禍害,留不得。
如果他說的話是假的,那他是何居心?他是誰派來的人,竟然妄圖用那一番可笑的言辭,誘導自己親手殘害了自己的孩子?
如果他說的話是真的,那一個得知著如此大秘密的人,怎麼能讓他活下來?自己無論興的是哪一國的命脈,起碼亡的是漢王朝。這條罪名,已經足夠她死上千百回了。
由此來看,崔至仙必須死,他已經殃及到自己和孩子的性命了。
“我們回宮吧”,天苓對太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隻覺得用盡了全身力氣,乏累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