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想不明白,那雙曾經充滿無盡渴望而純淨的眼睛,此刻為什麼還不睜開?
所有的高燒不退都不會是什麼好兆頭,天苓怕極了。可是連太醫都說沒有辦法,她又能怎麼辦?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天苓的呼喚,劉浩的眼睛竟然緩緩張開了,他望著天苓的臉,張嘴說道:“姐姐,疼。”
這話很短,卻鑽進了天苓的心裏。
她站起身望著跪了一地的太醫道,“他說疼,你們聽到了麼,可有解疼的辦法?快說話啊。”
“天苓,那疼都是因為浩兒自己將身上的水泡抓破了,所以疼。太醫已經忙活了許多日了,昨夜向本宮通傳時,他便已經快不行了。本宮跟安氏都已經能夠接受這個結局,你便醒醒吧。”太子嚴聲訓斥,卻在眼神觸及到劉浩的小臉時,心上宛若被人狠狠割了一刀。
“姐姐是來找我玩的嗎?”不知為何,劉浩卻忽然如同清醒了過來,天苓伸手去摸他的額頭,卻發覺他好像沒那麼燙了。
可是老天感應到了召喚,賜了一份奇跡嗎?
天苓驚喜不已,抬頭去看安貴妃的表情,卻見她目光呆滯地望著劉浩,宛若傻了一般。
“對啊,姐姐就是來找你玩的,浩兒可開心?”天苓伸手將劉浩抱在懷裏,顧不上劉浩臉上的膿液已經慢慢綻破,便將他摟在懷裏。
“開心,娘說將來我要喚你母妃,不能再喚姐姐了。”浩兒趴在天苓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臉蹭著天苓的身體,似乎如此一來,那臉上的水泡就不疼也不癢了。
天苓柔聲哄著劉浩道:“浩兒想喚我什麼,就喚我什麼,浩兒說了算。”
“我想喝冰茶,娘說皇爺爺壽宴的時候就有,可是浩兒生病了,不能去。姐姐,你再做給浩兒喝,好嗎?”劉浩說著說著,聲音似乎越來越小。
天苓點頭,身體輕輕搖晃著,伸手拍著劉浩的背,她在妹妹小時候,也這樣哄過妹妹。
“隻要浩兒病好,姐姐就會給你做許多不同花樣的冰茶,都讓你嚐個夠,你說好不好?”
“不過你要答應姐姐,好好聽話,好好養病,行不行?”
“你還記得嗎?你說過長大要保護姐姐來著,姐姐可當真了,所以你不能出事啊。”
天苓念叨了半天,卻發現懷裏的劉浩沒有給出任何回應,低頭才發覺這孩子已經睡著了。
她招手喚太醫過來,然後急迫道:“太醫,您快看看,他好像不發燒了。這病情可是有轉機?”
聽了她的話,太子也走上前來,緊緊盯著天苓懷裏的劉浩,希望天苓的話是真的。
然而,太醫卻在聽了天苓的話後,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他伸手替劉浩把脈,而後麵向太子跪了下來,“還請殿下節哀。”
太子身子一顫,若不是達公公上前一步扶住,幾乎整個人就要栽倒在地上。
天苓重複著太醫說的話,卻不明白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實在琢磨不過味兒來,於是隻得開口詢問太醫道:“太醫,你可是犯糊塗了?這孩子明明不燒了,這說明病情有所好轉啊,你怎麼還會說讓殿下節哀呢?”
她就是想不明白,那雙曾經充滿無盡渴望而純淨的眼睛,此刻為什麼還不睜開?
所有的高燒不退都不會是什麼好兆頭,天苓怕極了。可是連太醫都說沒有辦法,她又能怎麼辦?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天苓的呼喚,劉浩的眼睛竟然緩緩張開了,他望著天苓的臉,張嘴說道:“姐姐,疼。”
這話很短,卻鑽進了天苓的心裏。
她站起身望著跪了一地的太醫道,“他說疼,你們聽到了麼,可有解疼的辦法?快說話啊。”
“天苓,那疼都是因為浩兒自己將身上的水泡抓破了,所以疼。太醫已經忙活了許多日了,昨夜向本宮通傳時,他便已經快不行了。本宮跟安氏都已經能夠接受這個結局,你便醒醒吧。”太子嚴聲訓斥,卻在眼神觸及到劉浩的小臉時,心上宛若被人狠狠割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