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將他從上到下審視一遍,除了臉上掛彩,胳膊受傷,其他倒是沒什麼大礙,神情鬆懈幾分:“事情我都聽說了,你好好養傷,別的什麼都不要管。”
“嗯,導……”
“連星呢?”
杜洋一句“導演給您添麻煩了”生生被憋回肚子裏,壓抑著心裏的委屈,他答:“我剛才好像看到她了。”
“這姑娘悶頭就往上衝,這會兒別給跑丟了。”導演碎碎念著,示意統籌留在這裏辦手續,一邊打著電話出去。
最後在走廊上找到了沒頭蒼蠅般亂撞的連星,他這才發現,她腳上還穿著拖鞋,草草紮住的頭發幾乎鬆了一半,混著汗水粘在臉上,氣喘籲籲又故作淡定,整個人狼狽的一塌糊塗。
很想笑,又有點感動。
導演走過去叫她名字,終於看到她的正臉。她眼眶有些發紅,不知是因為熬夜還是哭了,眼神迷茫,沒有焦距。
哎,也怪自己沒把話和她說清楚,把小姑娘急壞了。
連星機械地接過導演遞來的紙巾,攥在手裏,聽到他說,“你哥沒什麼事,他現在在酒店呢。”
沒什麼事……沒什麼事……她在急診室裏找不到他,差點以為他……
不敢想了,後怕。
全身的神經像是被人繃緊的琴弦,此刻手一鬆啪一下全部斷開,整個人虛飄飄的,這才發現膝蓋有點疼。
導演看她一言不發地彎下腰,趕緊上去扶她,卻見她抬起頭來,滿臉的淚。
“哎喲怎麼了這是,虛驚一場,你哥真的一點事都沒有,別哭別哭。”導演一個頭兩個大。
連星抹一把眼淚,可憐巴巴的:“腿疼。”
導演順著她的話低頭一瞧,好家夥,膝蓋蹭破了皮,糊了一層血。
他幾分鍾沒追上她,她就把自己給摔成這樣。蘇木白這小子有福氣啊,有個這樣關心他的妹妹。
竟然有些羨慕……
連星在醫院處理完傷口,跟導演組的車回了酒店,導演和蘇木白通了電話,讓他在酒店好好休息,自己去片場收拾爛攤子。
當紅男一號暴揍名不見經傳男五號,該封上的口必須得給封了啊。
連星先回房間換身衣服,洗了臉,收拾幹淨了才去蘇木白的房間。
聽說他沒受什麼傷,就是手上太用力,擦破了一點皮,唐茵已經給處理過了。
但進門看到他纏在手上的薄薄一層紗布,還是忍不住心疼了,肯定特別疼。
她暗自忍著來自膝蓋的痛,小步走進來,自覺每一步都走得正常。
可還沒走到他麵前,他就皺眉站起來:“腿怎麼了?”
說著就走過來扶她。
連星:“……”
他太熟悉她,連偽裝都一眼識破。
“昨天在桌腿上磕了一下,沒事。”她才不要告訴他是因為著急摔的。
“聽說你剛才去醫院了?不會是摔的吧?”
連星這才發現顧天北也在。
“沒有,小北哥你別開玩笑了。”她微低著頭,假裝看不見顧天北懷疑的眼神。
房間裏沒有外人在,饒是蘇木白臉色不善,連星還是急切想要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導演將他從上到下審視一遍,除了臉上掛彩,胳膊受傷,其他倒是沒什麼大礙,神情鬆懈幾分:“事情我都聽說了,你好好養傷,別的什麼都不要管。”
“嗯,導……”
“連星呢?”
杜洋一句“導演給您添麻煩了”生生被憋回肚子裏,壓抑著心裏的委屈,他答:“我剛才好像看到她了。”
“這姑娘悶頭就往上衝,這會兒別給跑丟了。”導演碎碎念著,示意統籌留在這裏辦手續,一邊打著電話出去。
最後在走廊上找到了沒頭蒼蠅般亂撞的連星,他這才發現,她腳上還穿著拖鞋,草草紮住的頭發幾乎鬆了一半,混著汗水粘在臉上,氣喘籲籲又故作淡定,整個人狼狽的一塌糊塗。
很想笑,又有點感動。
導演走過去叫她名字,終於看到她的正臉。她眼眶有些發紅,不知是因為熬夜還是哭了,眼神迷茫,沒有焦距。
哎,也怪自己沒把話和她說清楚,把小姑娘急壞了。
連星機械地接過導演遞來的紙巾,攥在手裏,聽到他說,“你哥沒什麼事,他現在在酒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