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從其他幾個人說這話的語氣來看這保安的工作也不是好找的,尤其是安氏這種上市的大公司。
上班的第一天過的很平靜,安氏集團帶著值班的宿舍,方堯說了他的情況鐵頭也沒說什麼就直接讓他住下了,他晚上簡單吃了點又去買了些必需品就睡了。
第二天五點他準時就醒了過來,這是他這麼多年來的習慣,監獄裏麵沒自由,他每天早上醒來就在床鋪上麵做半個小時的俯臥撐,然後才起來收拾自己。
值班宿舍裏麵就他一個人,其他幾個人晚上都會回家,以前倒是會輪流值夜班的,現在他來了鐵頭說之後就他值夜班,夜班的補貼也都給他,方堯沒有拒絕,反正在這個他從小到大的城市裏麵早就沒有親人了,說的上是兄弟的軍子也在徐州。
不是沒想過過去找軍子,可他知道他不能這麼做,現在那個人好不容易有了新的生活,他怎麼能一二在再而三的毀掉她,讓她跟著自己吃苦受累,他一個蹲過監獄一無所成的人不配。
早餐簡單吃了點,換了工作服就上班了,他是新人,他負責的是停車場那邊的安全工作,還有另外一個叫三兒的和他是一隊的。
“唉,方堯是吧,你家是哪的?”三兒湊到他身邊一邊吃包子一邊問他,包子是方堯最討厭的韭菜雞蛋包,三兒見方堯定定盯著他手裏的包子以為方堯想吃。
“呐。”三兒拿出一個包子遞給他,方堯搖頭說不要三兒覺得他是不好意思,硬是塞到了他手裏。
“吃啊,別不好意思,我聽鐵頭說你剛從監獄出來,犯什麼事了?說給我聽聽。”三兒笑咪咪地問。
三兒或許隻是好奇,但這麼大大咧咧的問當年的事弄的方堯有點煩了,他把包子整個塞進嘴裏沒嚼就這麼咽了下去,然後回答,“殺人。”
三兒尷尬的笑了笑自覺不動聲色的離他遠了些,再也沒說什麼,可能心裏也在嘀咕殺人怎麼會這麼年輕就被放出來。
其實方堯是騙三兒的,當年他不過是把他同父異母的弟弟方承誌揍成了植物人,算是失手傷人,那小子的媽死活要讓法官判他死刑,結果證明上天還是有眼的,他被判了十四年,後來邵隊有機會就給他減刑,再者他聽說有人花錢給他減刑,是以他蹲了五年就出來了。
去年聽說那小子醒了他還歎了句可惜,這會兒不得不說真是冤家路窄。
時隔五年方堯沒想到出來第一個碰到的熟人就是他的好弟弟方承誌。
方承誌看到他也特別驚訝,可能是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出來了。
“呦,嘖嘖嘖,這誰呀,這不是我那親哥嗎?”方承誌靠在車頭上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
方承誌的臉色有點蒼白,也是,他身體本就不好再加上在醫院躺了好幾年每天就靠營養液活著,以前病怏怏的樣子看起來更是“弱不禁風”,不知道的還當他是現代版的林黛玉。
若是以前方堯聽到這話定會二話不說掄他一拳頭,呸一聲然後說:“□□大爺的,就你也配叫我哥。”不過這幾年方堯自覺好歹是受過“教育”的人,是以他同樣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這不是我那小三後媽生的弟弟麼?”
聞言,方承誌的臉色立馬就變了,鐵青中帶紅,每個人都有弱點,方承誌看似是四九城圈裏有一號的風流人物,但上層人士隻要提到他和他那親媽就搖頭,為什麼,因為方承誌他媽是典型的小三上位,所以那些正室生的孩子都看不起他。
這時一輛黑色的寶馬開了進來,方堯本來以為方承誌要代表月亮消滅他來著,結果人家看到那車瞬間就笑成了一朵花,弄的方堯挺好奇是哪位奇人能讓方承誌笑得這麼賤。
站在方堯身邊的三兒本來還假裝正經的看戲,暗自思索著到底要不要把剛剛聽到看到的事告訴其他幾人,看到那車立馬也笑成了一朵花,弄的方堯更好奇了。
車子直直地朝著方堯的方向開了過來,由遠到近,而他也終於看清楚了坐在車上的一男一女。
突然響起的喇叭聲尖銳地叫著,刺的他耳朵很疼,眼睛也疼,心更疼。
他站著的位置正好擋住了人家停車的地方,三兒拉了拉他,他沒動,然後他聽三兒罵道:“你瘋了,快點讓開,車裏麵坐著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