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辯解的聲音越來越小,簡直要被自己蠢哭了。

‘演的很好。’即使從純粹的觀眾角度來看,容清表現也是可圈可點的,情緒轉化鮮明,人物成長清晰可見,尤其是以悲劇結尾收場,更加深觀眾對角色的印象。

從平凡人到民族英雄,肯定很多人都有過類似的想法,難怪議論熱度那麼高。

縱使外界好評如潮,在容清看來還是蘇子離誇獎最重要。他眼睛亮晶晶的望著蘇子離,說,‘當時演的時候重拍了很多遍,我也覺得應該可以了。但是看回放感覺吼得情緒不到位,又補拍了兩遍。後來成片,導演用的最後一次。’

‘你很上進,總會得到回報的。’話說完,蘇子離突然覺得這話太像是長輩的叮囑,不太適合他跟容清之間,便把話題移開說,‘按照現在評價和熱度,你大概能得獎。’

‘才出場三分鍾,我又不算新人,怎麼拿獎?’容清知道自己的水準,對得獎沒抱什麼希望。他低下頭望向蘇子離,看他目光柔和而專注,忍不住湊過去環住他脖頸,小聲問,‘我可以坐下嗎?’

書房是蘇子離辦公的地方,隻有一張椅子可以坐。現在容清提出這種要求,手還不老實的環住他脖頸,蘇子離怎能猜不到他的想法。

蘇子離沒有說話,大約是默許了。容清怕他反悔,連忙把身體靠過去跨坐在蘇子離腿上,軟軟的跟他撒嬌,‘你都說我演的好了,那有什麼獎勵嗎?’

能給的已經都給了,他還想要什麼?

蘇子離正疑惑容清想要什麼東西作為獎勵,突然敏銳的覺察到——

容清跨坐在他腿上,輕輕蹭了兩下。

意思再明顯不過。

…………

“我說你別太僵硬,我對你有沒什麼企圖。”第無數次NG,容清嫌棄的站起來,暴力的試圖讓付寧放鬆下來,“這種姿勢我擺的多了,你放心,隻要你配合,肯定一次通過。”

“容哥,我真的沒有質疑你演技的意思。”付寧坐在辦公椅上,仍是僵硬到手腳不知道該放在那裏的狀態。不是因為被容清又嫌棄又推攘,而是——

場外傳來的兩道視線過於冰冷,把他整個人都凍僵了。

“我說,我們可以換個姿勢嗎?”杜仲實在看不下去,過來解圍說,“或者把這段減掉,再不然讓蘇總當替身也行啊。”

“怎麼行?隨隨便便的砍劇本,拍戲的嚴謹性呢?”容清氣呼呼的靠在電腦桌上,不留情麵懟他,“而且這部戲要拍他正臉,怎麼讓蘇子離替?真以為他演了蘇子離,就變成蘇家的同卵雙胞胎了?”

“你那什麼狗屁比喻?”杜仲剛才站在蘇子離旁邊,感覺蘇大總裁身上散發出的寒氣瞬間讓寒冷的冬天更冷了些。再這麼下去,戲恐怕別想拍了。杜仲雖然不情願,還是再次想跟容清達成共識,“不然我們把這個動作改改,你覺得怎麼樣?”

“怎麼改?難道還有比坐大腿更能秀的姿勢?”容清用他的漿糊腦袋想了想,還是覺得坐大腿比較能勾引人,翻個白眼跟眼前兩個明顯結為臨時同盟的人說,“隻要你能想出比坐大腿更適合的姿勢,我就同意改。”

“這…”容清態度是緩和下來了,可開出的條件仍舊苛刻。杜仲一個單身狗,哪知道情侶間做出什麼姿勢能更虐狗。

而另一個脫單了的年輕演員付寧同樣一臉懵逼,他是結婚了沒錯,但沒想過走虐狗路線啊!

場麵一度非常尷尬。

終於,蘇子離冷淡的聲音適時響起,化解了冷場。

“沒有合適的提議的話,我來安排吧。”蘇子離走到容清和付寧中間,稍稍打量了他們倆的位置,下了命令,“付寧,你把椅子往前移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