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侯他總是抓得很緊,當下乘機問道:“真是可惜!不知道還缺了哪兩種稀世之毫?”
巫履一邊畫符一邊輕歎:“隻差黑天鵝頭頂的彩翎毫和王母座下彩鳳的金絨毫。這兩種都很難得到。王母答應過我,隻要我在此守關一萬年,她就送給我兩根彩鳳金絨毫。現如今還差八百年了!要是再找到黑天鵝的彩翎毫,我……我的祝由神功就可以大成了……”想到這裏他心中激動,手一抖竟然將筆下的符畫錯了,禁不住苦笑一聲,換了一張金箔重畫。
葉昊天心中暗笑,沒想到自己身上還有對方想要的一種神材。此時他不想讓對方覺得自己有行賄過關之嫌,於是隱忍著未說出口來,將話題一轉,道:“仙長所用的墨和硯台也與眾不同啊!看上去真好看!”
巫履聞言又是一喜,很是自豪的道:“難得小兄弟慧眼識寶器,我也不想隱瞞。這些東西我說了你也很難找到。我用的墨是由含有雞血石、朱砂、辰砂……守宮砂等十八種顏料混合而成的墨寶。硯台則是由昆侖山特有的極品紫朱靈石研磨而成。隻有這種墨配上此種硯台,畫符時才能一揮而就,達到驚天地、泣鬼神的效果!這時候他說得眉飛色舞,滔滔不絕,低頭看時,發現筆下的符又畫錯了,禁不住愣了一下,麵色尷尬地撕了錯符,瞧了葉昊天兩眼,同時轉頭看了看燃了好大一截的線香,道:“奇怪!我畫符畫了近萬年,從未出過這樣的事!小兄弟,你是不是開始反擊了啊?”
葉昊天並沒有動用搜魂攝魄的大法,隻是動用了儒家‘仁功’中“愛、生、通”的功夫,用非常親切的語氣跟對方慢慢交流,盡力化解對方心中的敵意,因此才出現對方氣機弛緩提筆忘符的現象。
巫履顯然也覺察到了這一點,急忙收攝心神,閉口不言,奮筆書符起來。
葉昊天也想看看對方的祝由神功到底威力如何,因此靜靜的看著他畫符,不再以言辭幹擾他了。
巫履很快畫好了幾張符,放下筆來,將一張靈符在空中輕輕抖動,同時語氣平和而堅定的道:“你們仔細看看,試試能不能辨認出我寫的是什麼字?”
蘭兒定睛看去,但見金箔上黃光一閃,仿佛有一道靈氣直奔自己的髓海而來,不覺一陣迷惘,正在恍恍惚惚的時候,胸前的通靈寶玉和身下的玉心同時一涼,就像中暑之人忽然喝下冰水一樣,神智一下子清醒過來。此時她知道了對方符法的厲害,急忙閉上眼睛、抱元守一,不敢有絲毫大意。
葉昊天心中緊守儒家中庸之道,渾身上下五髒六腑都充滿了浩然正氣,魂神魄意誌五靈都正襟危坐於自己的宮殿之內,四肢百骸進入了氣貫長虹的狀態。他靜靜地看著巫履展示神符,黃光如電卻不能透入他的體內。
透過黃光,他清晰地看到金箔上畫了一個大大的“明”字,日月之中又各有一個小字,分別是‘魂’、‘魄’兩個篆字。這是以光明震懾人心,然後趁人心驚肉跳的時候再勾魂攝魄的上乘符法。
巫履見兩人沒有反應,立即又抖起另外一張符來,口中也念起了奇怪的咒語。
葉昊天定睛看時,發現那分明是“風、雨、雷、電”四個大字。
果不其然,霎時之間,但見狂風大作,暴雨傾盆,驚雷在耳邊爆響,閃電在眼前閃個不住。他依稀看到宮殿的房頂已經被狂風吹走了,大雨如瓢潑一樣澆在身上,忽然間一道閃電劈在身前不遠的一棵合抱大樹上,將大樹攔腰劈作兩截,樹冠從天而降,眼看就要砸在自己身上。此時他沒有一絲移動躲避的意思,隻是將一股真氣遊走於奇經八脈、十二正經和三百六十五絡之間,心中隻有一個信念:“正氣存內,邪不可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