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鋒城中心。
街道繁複，行人來往。連道路……都不太通順。
“那你還真是時運不濟。”
秦獲剛剛說完自己的境遇，看著傾歌。她若有所思，似乎有些意外，也有些惋惜。
“所以，可以改變這種狀況嗎？”
宋鷹也跟著他身後。本來白流連想留下他了解其他情況，但不放心秦獲的性子，他還是跟來了。
畢竟他也不確定書上讀到的內容究竟能不能那樣神通廣大，或者那位無鋒城的丹師有沒有那樣驚人的能力。
傾歌辨認著道路，站在路口，眯起眼看著幾個不同的街道拐角，像是自己也很久沒來過，因而忘了路線。
“你如果要完全重塑靈樞，這目前而言幾乎是天方夜譚。可如果你要像尋常修士一樣能夠調用一些已有的靈力，若你天賦足夠，很快就可以讓你達成願望。即使不成，加以練習也不難完成。”
秦獲眨了眨眼。
“靈樞又是什麼？”
“任何靈修自身修行的基礎，來源於軀體卻無跡可尋。人都以為靈力存儲於奇經八脈，也有說法以為，源泉位於丹田處，丹田在某個軀殼的某處。可丹田有形，靈樞本無形。”傾歌回過頭，她終於辨認出來路線，示意他們跟上。
“我沒看到過這種說法。”宋鷹很是好奇。
“少有人有機會了解到這些。如果我的判斷沒有問題，你應該是天生便沒有靈樞。這確實是絕無僅有。”她的語氣似乎有些微妙，但頗為肯定。
她停下了腳步，語氣帶著些困惑。
“在……這附近。”
這是一片再尋常不過的民宅，隻有一顆柳樹鬱鬱青青，立在一旁，任風卷著柳葉飄蕩。還有蟋蟀，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不停的鳴叫。
“是一位隱居的前輩？”
“也可以這麼說。”傾歌艱難的辨別不成，無奈歎了一口氣。她有些迷路了。正想掏出些什麼，幾人卻突然聽到遠處一聲巨響。
“都說了多少遍了，這裏不是藥堂醫館。不問診！不治病！不開藥！老頭子我也不缺錢！”聲音從門內傳來。
那是門狠狠關上的聲音。
傾歌聽見聲音，恍然大悟，往那個方向走去。看來是辨別出了自己想要找的人。
門口正站著一個披著披風的人，低著頭被關門帶來的風和響動撲了滿臉。那人看不見麵目，在門口愣了一會兒，像是還沒反應過來，見這邊三個人走了過來，扭頭便走了。
秦獲隻看到那人轉身時衣袖翻動露出的手腕。那是個年輕人的手，還戴著個金手鐲，讓他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傾歌倒是不在意，走到門前，敲了兩下。
“陳老？”她的聲音輕柔，卻莫名很有穿透力。
門又打開來。
開門的是一個老者，白發白須，腰背挺直，精神氣十足。秦獲一眼就看出來這一定是剛才狠狠關上門，大聲嗬斥的聲音的主人，畢竟此時他還板著一張臉，似是還餘怒未消。
“陳老，我這次來，還帶了些有事相求的朋友。”傾歌倒是坦率，還拍了拍秦獲的肩膀。
“恩？”陳煜第一眼就看到了秦獲，眯了眯眼，“倒是奇怪。怎麼我這些年盡是見到這種人。
秦獲試圖豎耳傾聽，想著他們能不能再聊會兒，他總覺得這裏頭是不是有點其他秘密，但出於禮貌，也不好直接多問。
傾歌看出了他的好奇。
陳煜腳步穩健，幾步走到了房內，再走出來取出了一個木質的盒子，遞到了秦獲的手中。
“我本來就沒有幾顆，沒想到正經用途沒用上，倒是用來做了這些旁門左道。”陳煜哼了一聲，“倒也奇怪，我以為這樣的境遇，有一次便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