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究竟什麼來頭啊？這麼大一點，好果斷的作風。”
“就這麼坐在地上，他不怕一睜眼發現自己被帶走了？”
“在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聽著旁邊嘈雜的議論，已經不再止步於這些人中的自己人之間，更是互相交流起自己的猜想。
而秦獲……秦獲自己抱著手臂，扯了扯嘴角，深感無聊。
為了一點虛無縹緲的寶物，這些人還都頗下了點功夫。屬實是有些多事。
“延長壽元的寶貝可不多，”蕭世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麼，解釋道，“普通人以上，靈修的壽元幾乎是按照境界完全定死了的，除非能夠突破瓶頸，或者有這類天地靈物，沒有任何其他的方法機會提升。但就算是這魚目，也隻能延緩幾年，稍作欺騙罷了。不然，那可不僅僅是這樣的價格。”
秦獲留意到欺騙這個字眼，有些特別，讓他暗暗記下。
“哪會這麼確定。難道到了年限，還會有什麼鬼差把人收了不成？”秦獲不太能夠理解，“如果到了年份就要收人，那你怎麼會在這？”
他隻知道尋常人的生老病死，就像他在山上的時候偶爾也跟著兄長們下山采買，看見鎮裏給壽終正寢的老人家辦喪事。都是七八十，乃至一百來歲，年紀不等的離世時間，一樣的白稠布和靈堂，哭喪的子子孫孫，宋鷹還會在認識的人那裏摁著他叫他也拜一拜。
可靈修又和這些人有什麼不同？
“鬼差……雖然並不像你說的這種話本角色一樣是活生生的個體，但姑且可以這麼概括。”蕭世語氣輕率，似乎對這種事不太感冒。
秦獲隻覺得離奇。
“如果所有人的生死都要由那世外之人掌控，那那些人恐怕得忙碌到心力憔悴了。隻是靈樞能讓人長生，自然也有些限度。從修行開始之時，靈樞的擴增也有代償。”蕭世多想了想，又補充道，“玄靈階以後，相當於開啟了另一個層麵的壽命，又靈樞初成開始計算生命結束的時間，但要說長生還遠遠不夠；地靈階以後，老去的速度便會減緩；而天靈階以後，更是會容顏永駐，直到壽元將近。”
“所以這就是你用一張年輕人的臉活了幾千年的原因？”這又是一個秦獲早想解決的問題，一連拋出了幾個問題，奇道，“那你既然是天靈階，怎麼會淪落到這樣？這就是你想要出去做事的原因？就一條魂能行嗎？”
“要你管。”蕭世不悅的說完，又不作聲了。
祖宗脾氣時不時就大了起來，話題進行不下去了。
秦獲隻得自個兒繼續看著金宇正大刺刺坐下修煉的地方有沒有什麼異樣。
白翎陪在一邊，還沒有走開，隻是很自然的和身邊人搭訕，就像自家商行門口空地上這麼大一隻十歲的娃娃不存在一樣。
但有他在，還有很多人圍著，也沒人敢現在就上去做些什麼。
畢竟，槍打出頭鳥。
“少俠，你在自言自語的，做什麼呢？”一旁的聞玉溪走了過來。她剛剛湊到白翎的身邊，聽幾個人嘮嗑了一陣。
秦獲深感學會那傳音術應該就是自己當務之急，不然跟蕭世說句話都得提心吊膽，生怕有誰監視著自己暴露點東西出來。
“真的不考慮收下？”聞玉溪摸著自己的下巴。
她也真的是很執著。
秦獲都沒回她，直接轉移了話題：“這孩子服下丹藥，醒來要多久啊？”秦獲本來是想問蕭世的，結果他一生氣就撂挑子，現在不太愛搭理他，雖然非要問按照經驗也能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