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把衣服脫了,現在沒換洗的那拿去洗洗再晾幹。”秦獲拍拍金宇的肩膀,指向那旁邊的小溪,“你身上有東西才被追過來,隻怕還有人能找到這,先弄幹淨再回去。”
金宇照辦的很是果斷,甚至自行用樹枝搭了個架子,在一旁晾衣服用。
“秦獲,你自己也少逞強,”蕭世卻在這時說道,“手上的傷口自己處理一下,萬一刀上真有毒怎麼辦?”
剛才並不明顯,但現在能看出來,秦獲的手上的虎口還是因為直接接下那一招而裂開一點傷口,此時才冒出一點血。
即使秦獲確實受了點傷,若是那中年男人還醒著,或許也會感到更加挫敗。這隻能證明,他竭盡全力的蓄力攻擊確確實實被硬接了下來,起碼這樣沒有任何取巧的成分。
“這裏沒碰到。”秦獲瞥了一眼,不以為意。不過是刮刮蹭蹭程度的傷口,平時他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蕭世沒好氣的說教道:“你以為一些毒藥毒粉必須讓刀刃沾在傷口上才能起效?或許在旁邊一揮就能散開在空氣裏,見血封喉懂不懂?”
秦獲無奈,自己也到溪水邊處理了一下。
“也就是你沒有症狀我也沒有人的嗅覺,憑空也看不出什麼問題,回去我給你用些藥草處理下……”蕭世一邊嘮叨,一邊指點。
金宇閑下來等衣服晾幹,看向了倒在地上的中年男人,看向秦獲,有些懵懂的問道:“秦大哥,這個人,要怎麼處理啊?”
秦獲剛要說,蕭世在他識海裏發了話:“帶我去看看。”
他自然是不想在金宇麵前顯露行蹤的,秦獲也明白,於是衝金宇擺擺手,示意他自己玩兒去,然後自己走上前去,蹲在中年男人的身側。
“他身上應該有帶他過來的靈獸。”蕭世解釋,“就是追蹤金宇用的,個頭應該不大,翻翻他的袖子、懷裏。小心一點,如果有攻擊性就不好了。”
秦獲一陣摸索,從中年男人的袖子裏倒出了一個小小的毛球。
微弱的月光下,那毛球輕輕的動了動,淡金色的毛發柔軟甚是好看。
或許是因為毛發太旺盛,體態太過圓潤,在秦獲掌心縮成一團。秦獲甚至一時找不到這小東西的臉在哪個方向,扒拉了一陣子。
秦獲接觸過的小動物多了去了。山裏本就多走獸,幼崽也不少,小時候也常被兄長用各種小兔小貓小狗引誘來玩,可惜都不怎麼感冒。他更喜歡研究山間有多少猛獸的幼崽,問問種類再記下地方,找時間和它們的父母親族鬥上一鬥。
“就是這玩意兒聞的到金宇的所在?”秦獲乍舌,“難怪這人追來的那麼慢,原來就是因為它腿短。”
他似乎扒拉到了小東西的肚子,聽到一點微弱的吱聲。
是一隻小鼠。
“捉月鼠,是個特別的種族,它跑的可不慢。”蕭世緩緩說道。
秦獲終於從一團絨毛裏找到小鼠的爪子和臉蛋,拎起它的皮毛,視線對準畏畏縮縮,不敢亂動,看上去甚是委屈的小鼠,好奇的打量著它的長相。
就這小短腿,還能翻出什麼花樣不成?
蕭世似乎有些猶豫:“這孩子……”
真什麼?秦獲一時被轉移了注意力。
“真可愛……看上去很軟。”蕭世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