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告辭,婉拒了人家要送她的提議。
她有洛英跟著,且回的是煜王府,自然是不好讓他送的。
上了馬車,蘇懿歪倒在車內鋪著的軟軟毛毯上,閉著眼睛對洛英道:“多在外麵轉轉再回去吧,我不想讓你家爺聞到我一身酒氣。”
她出來做什麼,軒轅冽從來不過問,隻讓洛英不遠不近地跟著,保證著她的安全。
她雖沒說什麼,可是心裏是暗暗感激的。
即便是再親密的人,也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間。而她做的這些,正是她想藏在小角落裏,不想讓他知道的。
她,怕他擔心,也怕他會阻止。
馬車緩緩地在路上行駛著,蘇懿撩開車簾,讓外麵冷冽的寒風吹進來,冷得她打個哆嗦,瞬間就酒醒不少。
“瞧這天氣,怕是要下雪了吧。”她喃喃著說。
“砰--”
醫館門口,掌櫃的指揮著倆學徒將一個男病人從店內直接抬著扔了出來。
“求求你們了,救救我男人吧,你們說我把房子和牛賣了拿錢來,你們就會救他的!你們不能說話不算話呀……”
“怎麼回事?”
“怕是救不活了,那掌櫃的怕攤上事兒,提前把人扔出來了。”
“嘖嘖,也真是缺德啊,這大冬天的,讓人又賣房又賣牛的把錢湊來,結果錢被榨幹,人卻不治了,那掌櫃的也不怕報應喲。”
那男人的妻子一直在哭嚎喊叫,引得一大堆人圍在醫館門口,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那掌櫃的見事情越鬧越大,便站出來,指著那扔出來的男人,挑眉豎眼地道:“你們瞧瞧他,瞧仔細了,瞧見他身上長的那些青斑沒?知道那叫什麼東西嗎?屍斑!就是人死後才長的那東西。”
“我瞧著他還有氣兒也沒死啊。”有人質疑道。
那掌櫃的冷哼一聲:“你懂什麼?是詛咒!是那些個盜挖別人祖墳的缺德鬼,拿了不該拿的東西,被詛咒才長的那些個髒東西。你們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那玩意兒會傳染,到時候可別來找我治!”
話音一落,所有人都立馬散開老遠。
那妻子哭著解釋道:“不是的,真的不是的,阿牛哥才不是那種人。我天天守著他也沒被傳染,你們相信我……”
可惜涉及到自身利益的問題,誰也不願意再強出這個頭了。
掌櫃的得意洋洋地晃著腦袋:“我警告你,趕緊離開,不要鬧事,否則我就把你送官府去,讓你直接死在牢房裏!”
“該送官府的人應該是你吧。”
人群之中,一月牙白錦衣小公子穿過眾人徑直走了出來。
“身為醫者,不救死扶傷,此為其罪一;訛詐誆騙病患錢財,此為其罪二;口無遮攔、惡意詆毀他人,此為其罪三;耽誤其治療,很有可能導致病患死亡,此為其罪四;還有……咳咳,暫且就這麼多吧。”
--帥不過三秒。
那藥堂掌櫃的站在門口,居高臨下地看著麵前出頭的這個小個子,冷哼一聲:“這是哪兒冒出來的混小子?你知不知道我們上頭是誰罩著的?”
起身,告辭,婉拒了人家要送她的提議。
她有洛英跟著,且回的是煜王府,自然是不好讓他送的。
上了馬車,蘇懿歪倒在車內鋪著的軟軟毛毯上,閉著眼睛對洛英道:“多在外麵轉轉再回去吧,我不想讓你家爺聞到我一身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