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就算能夠改變一個人的命運,又怎能改變國家的命運,國家的命運在民不在天。”聶士宣忽然說道。
阿布奇怪的看了聶士宣一眼,笑著說道:“還好榮少是一個沒有野心的人,否則你的這番話,會因為榮少而改變。不過我認同你的觀點,國家的命運,在民不在天。
就算我認同,皇帝和曹國泰卻不認同,他們認為改變一個人的命運,就能改變國家的軌跡。”
“不說這個了,我們必須讓皇帝知道,曹國泰並不是那麼忠君愛國,而是想篡奪他的位置。”
“你們有辦法讓皇帝離開皇宮?”
“其實何必這麼麻煩,皇帝離開皇宮並不難,可是你們太低估他的昏庸程度,他既要帝位,又想長生,他現在正寵信曹國泰,要他相信,並不容易,何不一鍋端,一勞永逸。”阿布又說。
“你想怎麼做?”聶士宣問道。
“我的辦法,嗬嗬,簡單粗暴,連根拔起。”阿布淡淡的說道。
幾天後,皇帝暴斃,死因懷疑與服食的丹藥有關,朝中由聶士宣和他身為三朝元老的師傅發起,將天星宮查封,曹國泰淩遲處死,天星宮的門人都一並處死或收入天牢。
住在冷宮的一個皇子成為太子,太子登基,三天便暴斃。
原以為皇帝膝下已無皇子,想在皇室旁支選擇一人,可多年前派往邊關途中死去的平寧王雲清回到宮中,經過重重查證,確信為皇子無虞,便昭告天下,祭拜祖先,登基稱帝,年號初旭,大赦天下,朝中的眾多官員被撤換。
免賦稅三年,釋兵還民,休養生息,百廢待興。
轉眼之間,一切風雲變幻,鳴鳳王朝經過這一次徹底的清洗,人人對新朝給予希望,道士的地位一落千丈。
朝廷出麵整頓,各地機構紛紛配合,朝廷一副新氣象。
慕容淵看見榮少的時候,榮少一臉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渾身冰冷。好些人坐在榮少身邊。
“皇帝早就已經命不長久,曹國泰一直用榮少的血給皇帝續命。”阿布解釋道。看榮少蒼白的臉色,就知道皇帝究竟有多麼該死。
那個人,殺光自己的孩子,想做永世的皇帝,結果呢,還不是躺在那張陰冷的龍床上,用自己女兒的血,維持自己的性命,他大概還不知道,榮少是他的女兒,是了,他孩子太多,怎麼弄得清楚,誰是他的孩子呢,就算知道了,那又怎麼樣呢,不過還是一個死字而已。
隻是榮少太可憐,這一生,沒有享受過父母的愛,從來隻為別人而活。
“榮少失血過多,能不能活下去隻看是否有求生意誌,隻是,不知為什麼,我用了許多藥下去,他一直不見好轉。”小白說道。慕容淵看看一屋子的人,走近榮少,看著榮少蒼白的臉,“你們先出去。”
阿布看看眾人,一點頭,大家都退了出去,此刻屋裏隻有榮少和慕容淵,慕容淵撫上榮少的臉,好冷,想起什麼似,慕容淵坐上床,將榮少攬進懷中,榮少像是自有意識一般,整個人像個藤蔓,纏到了慕容淵的身上。
許多年前,榮少性命垂危,爺爺讓他抱著榮少,今天再一次,他抱起榮少。榮少算過許多人的命,不知道有沒有算過自己的,她若知道自己的命運,便可去改變……不,她還是會迎難而上,不顧自己的安危吧。
慕容淵一皺眉,緩緩低下頭去,吻上了榮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