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君,我要轉會熱刺了!明天去倫敦體檢……”
他劈裏啪啦地說了一通,可電話那頭王佩君卻是沉默不語,甚至還有一絲抽泣聲。
“佩君,怎麼了?”吳昱感覺到氣氛不對勁,連忙關心地問。
“小昱……你爺爺他……心髒病複發,進醫院了。”王佩君微微抽泣著說:“醫生說,他不行了,你回來見他最後一麵吧。”
吳昱聽王佩君說完之後,整個人都懵了。
爺爺不行了?這是什麼意思?自己的足球生涯才剛剛開始,還沒讓家裏人享受幾天快樂的ri子,就這樣去了。
他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雖然吳金華在近幾個月來身體狀況越來越差,可聽到這個消息,他還是無法相信。
“小昱,你怎樣了?”王佩君發現吳昱久久沒有回應,忍不住開口問道。
“哦,我現在回來吧,等一下到機場後我再跟你說。”吳昱強忍住淚水,哽咽著說。
“你剛才說去熱刺體檢的事情,不要緊嗎?”王佩君現在才想起吳昱剛才說的話。
“不要緊,我可以推遲去體檢,跟他們說一下就好了。先不說了。”吳昱匆匆說完,便掛了電話,癱坐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腦海裏一片茫然。
腦海裏不斷閃過那名老人的麵孔,小時候被他責罰的畫麵,長大後與他吵架的言語,還有去年冰釋前嫌後難得的溫馨,都一一閃過腦海。
可半晌之後,他馬上清醒過來,現在根本不是回憶和傷心的時候,最重要是能夠趕回去,見他最後一麵。
吳昱立即從沙發上爬下來,給特諾尼奧打了個電話:
“若奧,我明天不能去體檢了。”
“怎麼了?你不想轉會熱刺了?”特諾尼奧一接電話就聽到吳昱這麼說,非常意外。
“不是,我爺爺他病危,我要馬上趕回去見他最後一麵,所以明天沒辦法去倫敦體檢了。”
“噢,真是抱歉。你放心回去吧,我會跟熱刺那邊說,你在廣州處理好事情之後,再回來體檢吧。”
“嗯,謝謝你,若奧。”吳昱感激地說。
“不用客氣。”特諾尼奧回應道,可他馬上又想到了什麼:“對了,一個月前有人威脅說要打斷你的腿,這次回去你要小心一點。”
“我會注意的,不過那個給我發威脅短信的人,是一個還未成年的中學生,我想他被jing方教訓過之後,應該不會亂來的,你放心吧。”
“那就好。你盡快處理好事情回來簽約吧,免得節外生枝。”
“嗯,我知道了。”
吳昱交代完之後,便掛了電話。在匆匆收拾了幾件衣物之後,他給馬丁斯打了個電話,向他請假幾天,便趕去豐沙爾機場,要連夜趕回廣州。
可是從豐沙爾根本沒有飛機直達廣州白雲機場,吳昱隻能在豐沙爾坐到裏斯本,再從裏斯本轉飛廣州。
當他到達裏斯本機場的時候,已經快到半夜了,饑腸轆轆的他甚至顧不上吃飯,馬上跑去買機票,可是那個時間點,根本就沒有了前往廣州的飛機,隻能等到第二天的清早。
困乏不堪的吳昱,也隻能在機場附近找地方住下,等待明天的班機。
廣州越秀區一家醫院裏麵,吳金華正躺在病床上,旁邊是一台輸氧機。他眼睛緊閉著,床頭的心律顯示器上,心跳的波動非常微弱,看起來已經是風中殘燭,一吹就會熄滅。在他身旁是王佩君和李chun花,而吳昇已經抵不住困乏,在一旁的椅子上睡著了。
<花關心地向王佩君說。此時已經是深夜,快到清晨了。王佩君在吳金華出事以後,就一直陪在李chun花的身旁,讓她特別感動,也特別擔心她的身體。
“阿姨,我不要緊,我還要等小昱的電話。你先到旁邊睡一下吧,這裏我看著就行了。”王佩君強打起花看著王佩君疲憊的麵孔,不由得一陣心痛,正想再說話的時候,王佩君的手機響了。<花低聲說了一句之後,便走出去接電話。
“小昱,你準備坐飛機了嗎?”她一接電話便開口問道。
“佩君,我現在在裏斯本,可是要在明天早上才有飛機回廣州,所以我沒有這麼快能回來。”吳昱憂慮的聲音響起。
“嗯,你吃飯了沒有?不要累著。”王佩君並沒有多說其他,而是關心地問吳昱。她知道吳昱一定是很擔憂,甚至來不及吃飯。
“我吃了,你也照顧好自己。”
“嗯,我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