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牧知道這一切都是表象。
藏在鏡片後的雙眸一定還是深邃銳利的,斯文和優雅不過是這個男人的偽裝罷了。
還真是……有趣的人。
眸底的顏色深了三分,秦牧挑眉看向身側,等著這人隨後的話。
嚴深沒讓他久等,戴好眼睛之後稍整了一下儀容就開口,“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嚴深,短發的那位女士是我的妻子、冷悅,她旁邊那位很可愛的小姐是蘇梨。”
“蘇梨旁邊那位是顧晚,剩下那位四肢發達的家夥是李叁。我們的來曆不用再介紹想必你也知道,現在我來回答一下你剛才提出的那個……嗯,問題。”
說到問題的時候,嚴深猶豫了三秒鍾,最後還是開口道:“蘇梨她有強迫症。”
中間稍頓,嚴深接著說,“她的強迫症跟一般人不太一樣,主要是提現在各種……比較奇怪的地方。比如吃飯的時候如果要說話就一定要把嘴巴擦幹淨,就像剛才那樣。”
……這還真是有夠奇怪的啊。
秦牧表示無力吐槽。
擦幹淨嘴巴這是多容易的一件事兒啊……看看人嚴深和冷悅,一張紙巾就搞定了!
瞅了瞅紙簍裏堆了差不多半簍的舊紙巾,秦牧確定了自己剛才的想法是真的。
這妹子不是好像有點極品。
她是真的很極品啊!
秦牧無力吐槽,嚴深大概也是覺得場麵有些尷尬,兩人不約而同的跳過了這個話題。
第一次見麵,嚴深不清楚秦牧會不會是個話廢,但是本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思想覺悟,他自覺的負擔起了轉移並且尋找新話題的任務。
然而想了好半天,嚴深也沒能想到秦牧和他們之間有什麼共同話題可談。
本來說說這家店的沒事之類的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話題,奈何之前蘇梨的事搞得大家都有些尷尬,這會兒再提這話題怕是要冷場。
無奈,嚴深隻能試探著道,“這次查辦王賀柏的過程中,我們倒是有不少收獲。秦先生有興趣的話不妨聽聽看?”
嚴深扯話題扯的很辛苦。
但秦牧拒絕的也是很幹脆。
有了之前在青市市局裏的見聞,警察在秦牧這兒差不多是智障的代名詞。
當然,他熟識的人那是要例外來說的。
比如省廳的廳長,林讓。
但是秦牧跟嚴深他們不熟啊,所以不熟的警察約等於智障!
對於一群智障是怎麼查案的、查案過程中又有什麼收獲,秦牧真的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對他而言,王賀柏最後落網了就行。
至於是怎麼落網的,秦牧並不關心。
尤其是王賀柏的落網,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由秦牧本人促進的。
比如說如果沒有那把槍作為物證的話,那今天王賀柏的死刑十有八九要判不下來。
畢竟對麵那可是貨真價實的金牌律師,顛倒黑白是常事。
這種情況下,秦牧能對警方的查案過程感興趣才怪。
可秦牧知道這一切都是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