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的話曲綃手指攥的死緊，眉頭細細的皺著，表情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是說不出來的掙紮。
唐勁看著她繼續說，“後來派出所那麵雖然沒什麼證據可是一直還是扣著我，都是心照不宣的東西，我那時候雖然才是個高中生可是販毒大家賭博哪一樣也沒有落下，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讓我離開。”
的確，唐勁確實從來不是什麼好東西，雖然近年洗白了很多可是以前那些事情他就是真真實實的存在過。
“後來還是曲悠給我安排的人，”唐勁一邊說一邊緩緩拿出煙來點燃，“好歹是曲家的人，具體用了什麼辦法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等我出來的時候她提著銅鑼燒等我。”
唐勁也是人，這麼多年以來輾轉顛沛最希望的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個人真的對自己好。
他的眼神一刻也沒有離開過曲綃的臉，唐勁是什麼人，就算是口中娓娓道來的是他最溫柔的記憶可是機關算計之類的還是被他融會貫通在了裏麵，曲綃到底少了他的老練沒有注意到，雖然一直努力強撐著表情可是還是沒有逃的過唐勁的眼神。
“曲悠帶我去郊外取回來槍，她要我洗手……”唐勁說著這些故事，手中夾著煙吞雲吐霧說不出來的滄桑，“可惜了，那麼多事情過來了曲悠就是不喜歡我啊。”
最後一句話是被他笑著講出來的，說者心如刀絞聽者聽者麵色土灰，曲綃眉頭鎖在一起手指甲刺入肉中渾然不覺。
唐勁的話無疑字字如珠璣，同時還是忍不住的揣測，眼前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已經看穿了什麼。
一直看著曲綃的唐勁自然他的樣子唐勁心中也明白了個大致，他最後還是淡淡的笑了笑，當年的記憶都被翻了出來，隔了那麼長時間心中依舊還是覺得絞痛，忘不了，真的忘不了。
唐勁是成了精的狐狸，就算是心中再怎麼波動也不可能表麵上表現出來太多。
“她什麼都好，唯一的缺點就是不愛我……算了，和你一個小屁孩講這些做什麼呢，你又不懂。”唐勁看著眼前的曲綃或者說是曲悠，眼神都帶著一點點色澤，最後無可奈何的歎氣鬆開手指上麵已經燃燒幹淨的煙蒂，“你也不要太難過了，”唐勁緩緩開口，“生死有命吧。”說完之後拍了拍她的肩膀。
身邊還有煙草的味道，曲綃有些出神，唐勁這樣子說無疑是沒有認出他來，剛才他的一切反常反應到了唐勁的眼中都與一時間不忍曲悠離開有關，鬆了一口氣之餘就是忍不住的失落。
按捺住自己心中的波動，唐勁深深吸了一口氣，“說吧，你不會平白無故約我，到底要我做什麼。”
曲綃一點一點抬眼，整理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是啊，我怎麼會平白無故的找你。”說完之後小孩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氣氛忽然一下子有些尷尬，旁邊的服務員此時剛好端著二人點好的餐走了過來，唐勁垂了一下眼翦，“餓了吧，小孩子不經餓，一邊吃一邊說吧。”
聽著他的話曲綃手指攥的死緊，眉頭細細的皺著，表情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是說不出來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