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耳邊的呼吸聲，付言發現自己好像失眠了，他忽然有些想念紀念，對方的溫度對方的手感，最後歎氣，現在他隻要眼睛一閉上就是那副血淋淋的畫麵，還有那句付言你不得好死。
罵他不得好死的人多了去了，這種事情他以後也不知道還得做多少了，這樣子輾轉反側夜不成眠可不行。
渾渾噩噩的再次睡著也是噩夢連連，等著第二天清晨付言醒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個黑漆漆的腦袋塞了一半在被子裏麵，緊緊依偎著他睡得正香，“阿念……”發現不是紀念之後付言是哂笑了一下。
早晨冷的厲害，付言出門的時候呆呆盯著灰白色的天空出神。
眼下明明解決了自己最大的障礙，還是覺得不痛快，那個三十多歲意氣風發的男人被他逼著跳樓的畫麵時不時的閃現，血淋淋的。
最後還是忍不住的拿出手機，“幫我查一下李德奶奶住什麼地方……對，就是昨天以前在世紀大廈頂樓跳樓的那個。”
握著手機等著消息，阮若水隨手開了車門坐了進去，順手給雲錦書發了短信，說他今天不想去公司了。
然後付言就趴在了方向盤上麵，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現在頭疼的慌，李德除了有一個將近八十歲的奶奶之外再也沒有任何親戚，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付言絕對不可能留下可能讓李德死灰複燃東山再起的可能，拿著他奶奶的命逼著他跳樓自盡，冷血謹慎的可怕。
出神之際拿了住址的資料就開車出發，十幾分鍾之後就站在那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的門口，這時候，付言忍不住頓了頓腳步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最後還是推開了門。
人走茶涼也好牆倒眾人推也罷，黑道這種地方沒了利益就沒有關係，李德明著被付言禍害的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白天茶餘飯後談談這個人破產自殺，晚上睡一晚上之後誰還記得有李德這麼個人。
葬禮也是草草辦了了事，沒有人來人往的掉唁顯得有些蕭索。李德曾經也輝煌過，作為那個高官手下最有力的狗，販毒混黑混白風生水起，年輕有為呼風喚雨，卻不想到了最後碰到他付言成了這翻境地。
一個古稀老人趴在冰冷的靈堂前哭的悲愴，花白的發髻散開，像一朵大白花，白發人送黑發人，絕對不是任何一個老人能夠忍下來的痛苦。
無聲走到了李德牌位前上了一柱香，老人停止了哭聲，淡淡看著眼前身形俊朗修長的年輕人。
“你是阿德朋友吧。”老人看了阮若水很久，“真好……真好……阿德要是知道，還有人可以來看他，會很開心的……”
付言牽強的笑了笑，隨後扶著老人起來，“阿德死的時候，讓我好好照顧你。”他笑的很溫和，眼神中的銳氣早就被他藏了起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短短一段時間內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心狠手辣殘忍的厲害。
聽著耳邊的呼吸聲，付言發現自己好像失眠了，他忽然有些想念紀念，對方的溫度對方的手感，最後歎氣，現在他隻要眼睛一閉上就是那副血淋淋的畫麵，還有那句付言你不得好死。
罵他不得好死的人多了去了，這種事情他以後也不知道還得做多少了，這樣子輾轉反側夜不成眠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