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宗,”付言緩緩開口,“你不也滿手血腥麼?”說完之後他一點點抬起眼睛,窗外的陽光被雲遮擋,露出了付言的臉,他是輪廓分明的混血人,眼睛附近帶著一點點的深邃,沈宗抓著他的手都在發抖,“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付言伸手攬住了他,他的嗓子有點沙啞,與原來頗為潤朗的音質大相庭徑,“我也不知道啊……”口氣中居然帶著委屈,“沈宗,從前你殺人不見血的時候有沒有這樣子的恐懼?”
聽著他的話沈宗的手掌僵硬了一下,隨後苦澀的歎氣,“所以我後來金盆洗手了。”
付言頹廢的靠在了落地窗上麵痛苦的望著天空,“為什麼安潔可以在你最危險的時候拉你一把,而紀念卻要和我站在對立麵……為什麼……”
現在一閉眼還是從前大學裏麵看見紀念的樣子,不可一世的坐在最後麵慵懶的抽煙,或者轉頭在和人打架然後看著他就能笑出來然後靠在他身上……
“付言你他媽的給老子醒醒!”沈宗終於抬手大耳刮子扇在付言的臉上,付言捂著臉茫然的看他,終於讓沈宗泄力,此時他終於不得不承認,付言如今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黑洞,深深的吞噬了他。
摸著自己有些疼的臉,付言伸手擦了嘴角被沈宗打出來的血痕,他舔了舔自己的嘴角,“我要去找三婆。”說完之後垂著頭走了出去,看的沈宗最後一拳狠狠搗在了桌子上麵。
監獄裏麵被允許帶手機,展言高山和美還有紀念聯係不到秦牧一時間有些著急,文周的情況都知道了,展言和高山和美雖然知道秦牧素來都是冷靜沉著被槍指著都能談笑風生的人物,可是兩個人也都知道秦牧退下來的原因就是看著一個個的兄弟朋友的死難以承受,一時間說不擔心秦牧看見文周無法接受簡直是不可能的。
還有文周……文周在這三個人的眼中一直都是陽光開朗的,如今經受了這樣子的折磨,很難想象他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或者還有更不好的消息他沒有熬過來……此時高山和美的思維簡直亂成了一團,到底是女人感情用事,展言強忍著自己的情緒溫和的安慰他,紀念也在旁邊穩著,連日以來的接觸他感受到了這些人身上的魅力,他不想看著這些人有事。
“文周沒事,你放心吧……”展言艱難的開口,他知道自己這話連自己都騙不了更不用說是來安慰高山和美,可是他真的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怎麼做了。
高山和美臉上還掛著淚水,沙啞著嗓子問道,“真的沒事麼……”
展言點頭,“秦牧都親自出馬了怎麼可能有意外,放心吧。”是啊,秦牧都出場了,就算是他沒有了從前的身份地位可他照樣還是那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秦牧啊……
“沈宗,”付言緩緩開口,“你不也滿手血腥麼?”說完之後他一點點抬起眼睛,窗外的陽光被雲遮擋,露出了付言的臉,他是輪廓分明的混血人,眼睛附近帶著一點點的深邃,沈宗抓著他的手都在發抖,“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