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月色不錯,葉琳一個人靠著枕頭削著蘋果。“爺爺,如果你在,我是不是就不用這樣,就算是被車撞傷了還一個人在醫院。”哢嚓咬了一口蘋果,皮就堆在床上沒有收拾,然後門忽然開了。
疲倦的宋欣瑤端著一盆熱水和一塊毛巾,沒有那天和北鬥一起踉踉蹌蹌的狼狽,也沒有之前在學校裏麵的惹人注目,隨意鬆散的休閑服讓她沒有外人麵前的光芒萬丈。
葉琳一口一口吃著蘋果,直到宋欣瑤把沾了熱水的熱毛巾放在石膏上,葉琳才舒服的吐了一口氣。
“需要你貓哭耗子假慈悲?”宋欣瑤笑著想了想,“你語文不錯。”葉琳看了她一眼,“謝謝誇獎。”
宋欣瑤換了塊毛巾繼續敷她的腿,“你也可以說我黃鼠狼給雞拜年,這個比貓哭耗子更形象。”葉琳銳利的視線似乎要刺穿她,對方依舊敷著她的腿順手還收拾了床上的蘋果皮,擦了葉琳沾著蘋果汁的手,“好好休息,我叔叔明天從洛杉磯回來,他說他有禮物要給你。”
葉琳冷哼,“他現在有錢了?”宋欣瑤沒有理會葉琳的冷嘲熱諷走出了門,從口袋裏掏出了一艘船的照片和所有權證,忍不住沉沉吐了一口氣。
“傻葉琳,你要的東西我和北鬥給你弄上了,好好養病。”
走廊盡頭宋欣瑤輕輕喃喃,天邊有蟹殼青,泛起了朝陽普度萬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不是嗎?
北鬥此時依舊是在病房裏麵沉沉的昏睡著,秦牧看著他的傷簡直感到痛不欲生,最後緩緩的靠在了醫院的牆壁上麵,紀念坐在他跟前一根一根的跟著他抽煙。
到是沒有為北鬥感到不值得,愛情這玩意,隻要是沾染上了,就絕對沒有什麼價錢上麵的東西。
若是將宋欣瑤換做陸清菏,秦牧覺得自己也肯定會義無反顧的過去。
第二天,葉父風塵仆仆推門走進病房,看著躺在床上吃蘋果的葉琳長長扔下包衝了上去。“怎麼,出去度蜜月不帶我後媽?還是來告訴我讓我要參加你第幾次婚禮?”
葉父沒有發火,“你爺爺當時在洛杉磯走的匆忙,下葬的也匆忙,我們欠他一個葬禮。”
葉琳忍不住回頭看向了一直被自己唾棄的男人。爺爺剛走,葉家宣布破產,自己就被匆忙帶回了國,這麼多年沒去他的墓看一看委實不孝。
緊接著葉家隨之敗落,葉父表麵上開始沉迷賭博,一切都開始天崩地裂。
葉父長長歎了口氣,“我這次去洛杉磯把你爺爺的墳遷回了國內,也算是落葉歸根,人老了不能總飄在外麵。”葉琳張大了眼睛,激動的連手指都在顫抖。
半夜月色不錯,葉琳一個人靠著枕頭削著蘋果。“爺爺,如果你在,我是不是就不用這樣,就算是被車撞傷了還一個人在醫院。”哢嚓咬了一口蘋果,皮就堆在床上沒有收拾,然後門忽然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