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永璋一眼說:“男子漢大丈夫,磨磨唧唧的像什麼話,你這一世還是愛新覺羅家的皇子,就莫要像個女人一樣吞吞吐吐的。”“十叔,我……”永璋瞅了一眼臉色變得鐵青的胤禛,這十叔,怎麼還是沒變性子。胤禩歎了口氣,這老十還是這麼衝,也不想想四哥心裏會怎麼想,胤禩開始暗自慶幸自己重生在弘曆身上。福靈安說完這話才意識到自己的唐突,忙看了一眼胤禛說:“四哥,我不是那個意思。”福靈安有些懊悔,怎麼之前自己明明收斂了上一世的性子,無論在軍隊還是家裏,自己都做得很好,可是到了大家的麵前,卻就掩藏不住那些脾氣了呢?福靈安看著胤禛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胤禛歎了口氣,說道:“算了,老十,應該叫你瑾林才對,也沒什麼了。”

胤禛有些無奈,可他的身份就是這麼尷尬,也怪不得別人。他突然看著永珹,永珹的身子明顯抖了一下,與之前看永璋那充滿期待的目光不同,這一次,胤禛的眼裏帶著殺意。“弘曆!”胤禛忽然叫道。“兒臣恭請皇阿瑪聖安!”永珹“咚”的一聲跪了下來,屋裏的眾人都被嚇了一大跳,難道這小四子又做什麼虧心事兒被四哥逮著把柄了?“請什麼安?就算朕死了也安不了,要不是你做的這些破事兒,你的這群叔叔伯伯會守著時空轉換之苦嗎?”胤禛想著此前在慈寧宮的事兒,更是氣不打一處。“朕問你,”在小四子的麵前,胤禛是皇帝氣場全開,“你此前是否有答應碩王嶽禮要將蘭馨許配給完顏皓禎?”胤禛“啪”的一聲把一疊紙放到了手邊的桌上,看著胤禩他們說,“你們也看看。”胤禩有些奇怪地拿起這疊紙,眼神頓時嚴肅起來了,瞥了一眼在那兒冥思苦想的永珹,認真看著手上的東西,十三也偎依著胤禩看著,眼睛卻越睜越大。

“弘曆,你是不是要朕提醒你才記得有這麼一回事兒?你是不是隨手還給了嶽禮一個玉佩做信物?”胤禛看著小四子一臉的茫然,就知道這個兒子完全忘記這麼一回事兒了。“你是豬油蒙了心了還是腦子養魚了?信物是隨便給的?此前碩王福晉進宮請安朕不在慈寧宮,竟然直接把玉佩的事兒給老祖宗說了,幸好當時傅恒的福晉在場,老祖宗把此事也推在了富察家身上,否則今日蘭馨是要給誤了。”胤禛進一步提醒某位不在狀態的皇子。“啟稟皇阿瑪,兒臣想起來了。”永珹恍然大悟,“兒臣知道這嶽禮的長子完顏皓禎也文武雙全之俊才,想想蘭馨也到了婚配的年齡,也就想著把蘭馨指給他。那時,兒臣不知道福靈安是十叔……”“放屁!”胤禛一聽文武雙全這詞就火了,連粗口也冒了出來,被胤禩四人傳閱了一圈的那疊紙終於回到了胤禛手裏,胤禛隨手操起直接扔在了永珹的麵前,“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就是你選的文武雙全之俊才。”胤禛今日在慈寧宮孝莊本來就給他提了完顏皓禎的那些破事兒,剛出來陸進又給他送這疊東西,差點氣得他又暈過去,什麼狗屁貝勒,和一個歌女勾勾搭搭,還說什麼多隆打死了白勝齡,要多隆真打死了人,而且還是對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動手,這皇上的禦案上會沒有禦史彈劾簡親王的奏折?!京城中怎麼就不會議論紛紛,這老百姓平時對皇室的事兒可是盯的緊,這分明有問題。倒是完顏皓禎這個惡人先告狀的混賬私自養外室的事兒被人議論紛紛,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他會尚主的謠言,簡直是給皇室抹黑,這種人給蘭馨提鞋都不配。

“今日,嶽禮還在朝上彈劾簡親王教子不嚴,倒是一群禦史不說話。”胤禩忽然想起來今□□上的事兒。“那結果呢?”胤禛沒想到那嶽禮竟然先下手為強,胤禩笑道:“簡親王是誰?一個不認賬不說還把嶽禮罵了個狗血淋頭,這事兒還牽出了阿顏覺羅氏,玉嫻姐姐的夫家。明山的長兄勤郡王明希倒是加油添醋倒打了一耙,說嶽禮教子無方,完顏皓禎身為八旗後代,竟然連別人一隻手都反抗不了,明明就是自己的兒子笨,還不知廉恥地告狀,兩位王爺是指桑罵槐把嶽禮給教訓了一頓,這一個是咱們家的黃帶子,一個是紅帶子,兩位王爺都不是省油的燈。”胤禩倒是當成笑話在講。胤禛聽了更加鬱悶,說道:“那個嶽禮竟然是個不知進退的,他知道蘭馨很得十二喜歡,於是便在十二麵前拿出玉佩炫耀此事,氣得十二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直接就讓福晉進宮詢問太後此事。”“完顏皓禎那個假道學,怎麼配得上蘭馨!”福靈安一臉陰沉地看著跪著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