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待見她得很,這四九城少一兩個所謂的格格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色布騰巴勒珠爾依然保持著草原漢子的性格,處理事情快刀斬亂麻,絕不拖泥帶水。
“那倒不用,何必為了那種女人髒了你的手。”和敬聽到色布騰巴勒珠爾這樣維護她,心裏也湧起幾分溫暖,拿著手絹擦了擦眼角。“永琪那性子若是暗中處理了,難保他有一天突然想起來又會惦記,就算要收拾,咱們也得在明處。永珹這次就正大光明地打了她一頓,而且永琪也沒有說什麼。”
“反正你們想好了,動不了手的事情就交給我,五阿哥畢竟和你一起長大的,他再出什麼事兒說出來也會影響到你。若是你有空,你也多與和婉、和安走動走動,如今巴林部已今非昔比,阿爾哈圖已經回去接他女兒了,算算時間,現在也應該在回京的路上了,這也意味著巴林部的砝碼又重了些,科爾沁不再是一家獨大。”色布騰巴勒珠爾在考慮怎麼才能讓科爾沁在大清與蒙古的關係獲得更大的利益。“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和敬現在也在極力修補與和婉的關係。
永壽宮
“可聽說了今天小燕子大鬧工部的事兒?”胤禩扶著胤禛,雷打不動進行每天晚上的圍繞永壽宮小花園轉圈的運動。“有瑤林在怎麼會沒聽說。”胤禛有些無奈,上輩子怎麼沒覺得十四是一個大嘴巴,最喜歡的就是看永琪的笑話。
“那可知永珹讓人打了她,剛把她扔到會賓樓門口去了。小心台階!”胤禩小心翼翼地牽著胤禛下台階,“不礙事兒。”胤禛覺得現在肚子已經有一點擋視線了,這讓他有些鬱悶。“他現在倒是把小燕子恨之入骨了,之前不知道幹什麼去了。要不是他糊裏糊塗給了小燕子天大的恩寵,把小燕子的性格寵的無法無天,小燕子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胤禛在這件事上說起永珹就沒好氣,自己的血脈也能弄錯。
“珠蘭看他給看個陌生人沒什麼區別,他如今又不敢去招惹喀達喇庫,自然把所有的氣都撒到了小燕子身上。”胤禩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翹了起來,“說起來,他把咱們愛新覺羅家所有的壞習性和缺點都融於了一身,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睚眥必報,死要麵子,好大喜功,喜愛美人,自以為是,其實有時候想想也挺不容易的。”
聽著胤禩這番話,胤禛很無語,這個兒子還是真是一株奇葩,胤禛想了想說:“胤禩,選個時候恢複你和胤禟的名義吧。”胤禩愣了愣,這是兩人上輩子最避不開的問題。“為什麼忽然說起這個事兒?”胤禩一時間有些恍惚,思緒亂飄,胤禛看了他一眼,胤禩依然扶著他慢慢走著,隻是眼眸低斂,讓人看不透的想法。
“因為,沒必要了。”胤禛低聲說:“至少現在你已經明白了,不是嗎?這件事沒有比‘弘曆’來做更適合的了。”乾隆爺處處標榜自己慷慨寬厚類似聖祖爺,將皇考的旨意糾回也不會讓人覺得奇怪。“弘旺他們也可以重新回到玉牒。”胤禛聲音越來越低,雖然他如今和胤禩的關係今非昔比,特別是懷孕之後,兩人可以說是世間最親密的人,隻是,午夜夢回,胤禛依然忍不住會想到前世的種種,他真的覺得累了。
“嗯,再說吧!”胤禩不再說什麼,扶著胤禛的手收緊了些,胤禛心裏歎了一口氣,終究是繞不過去的。兩人一路無話,氣氛有些詭異,就連後麵遠遠跟著的高無庸和容嬤嬤似乎都感覺到了帝後二人之間微妙的氣氛。作為奴才,及時敏銳地察覺到主子情緒的變化這是最基本的要求。
回到永壽宮中,胤禛去了趟淨房,容嬤嬤立即將讓人準備皇後就寢。洗漱完畢回到寢室,本以為會走了的胤禩竟坐在外間書桌旁看著胤禛給永璂寫的字發呆,高無庸低眉垂首站在斜後方。胤禛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有走過去叫人,示意讓容嬤嬤扶她上床躺著,今晚上因為和胤禩說著話,走的時間有些長,此刻確實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