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縣長,你接任縣委書記,縣政府這邊你可得推薦一個適合的人選才可以哦。”金魏善終於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他相信房齡武肯定可以理解到他的意思。
自從得到房齡武會接任縣委書記的消息之後,金魏善就動了心思,想要直接越過龍天宇接房齡武的班,而且金魏善也很有信心,在他看來,龍天宇才到任,不可能再獲得提拔,而在其他的人選裏,副書記馮大茂是他最大的競爭對手,而且不管在政績還是在其他的方麵,馮大茂都是遠勝於他的,但是金魏善依然很有信心,他相信上級在選擇的時候,肯定會考慮年紀的關係,馮大茂已經沒有幾年了,讓馮大茂再幹一屆縣長的意義也不大,還不如把他提拔起來。金魏善的想法很很好的,但是他也知道一個關鍵,那就是他必須得到房齡武的支持,有了房齡武的推薦,他會占有很大的優勢。
聽了金魏善的話,房齡武也動了心思,如果縣長也是他的人,並且在各種事情上都可以支持他,那就算邱祖青這個組織部長不跟他一條心,那也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想到這裏,房齡武笑著對金魏善說道:“魏善啊,你擔任常委副縣長也有些日子了,我會向上麵推薦,給你的肩膀上壓上更重的擔子。”
金魏善壓下心裏的激動,笑著道:“房縣長,我已經做好擔擔子的準備了,在以後的工作中,我也會竭力配合你的工作,讓我們南寧發展的更好。”
…………
縣委書記張忠建的辦公室,自從張忠建要被調離的消息傳出來之後,來到這裏彙報工作的人便是寥寥無幾了,想到自己辦公室以前的熱鬧,再跟現在的冷清比較起來,張忠建心裏不由得有些心酸,而且今天上班之後,張忠建總有一種心神不寧的感覺,他很想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不管怎麼做,他就是覺得有些不舒服,就好像缺了什麼似的。
為了讓自己平靜下來,張忠建拿出一本特意收藏的哲學書翻看起來,看了一會,他的右手本能的去拿茶杯,就在把茶杯拿入手裏的時候,張忠建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覺得有些心神不寧了,因為伍衛國還沒有來他辦公室報到,甚至都沒有來給他泡茶。
自從張忠建擔任南寧縣縣委書記以來,伍衛國這個縣委辦主任便會每天早上來他辦公室報到,而且還會給他泡上一杯茶,這麼多年以來,不管是刮風下雨,還是閃電雷鳴,伍衛國從來沒有遲到過。
“難道他生病了?”張忠建有些關心自己這個忠心的屬下,想到這裏,他就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秘書小屈的電話,電話很快接通,傳來了小屈的聲音:“張書記,有什麼指示?”
張忠建道:“你來我辦公室一下。”
“好的,我馬上過來。”小屈掛了電話,就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張忠建的辦公室,進門之後,小屈問道:“張書記,你有什麼工作要安排?”
張忠建道:“沒有工作,我隻是有點事想問你一下,伍主任是不是病了,今天沒有來上班嗎?”
聽見張忠建這個問題,小屈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的表情,遲疑了一會,他還是決定據實以告:“張書記,伍主任沒有生病,他今天很早就來辦公室了,不過上班之後,他就去了縣政府那邊。”
聽完小屈的話,張忠建的表情頓時變得很難看,心跳都漏了一拍,就好像被重錘給敲擊了一下一般。在張忠建的心裏,他一直都認為伍衛國是他最忠實的支持者,可是這個最忠實的支持者卻在他還沒有離開就迫不及待的去投靠他一直以來的對手,這種打擊對於張忠建來說是巨大的,原本還有信心最後搏一把的張忠建頓時萎靡了不少,整個人看起來似乎瞬間就老了好幾歲。
小屈看出了張忠建的變化,但是他卻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安慰張忠建,看見張忠建的茶杯還空著,他便拿出茶葉個張忠建泡茶。
看見小屈的舉動,張忠建的心裏竟然冒出來一種欣慰的感覺,開口道:“小屈,我本來想帶著你一起去市政協的,可是我現在不想帶你去了,你就留在南寧吧。”
聽見張忠建的話,小屈有種想哭的衝動,他很想跟著張忠建一起走,如果張忠建隻是把他留在南寧,那麼他這一輩子恐怕都沒有辦法從縣委辦跳出去了,他正想說話,卻聽見張忠建繼續道:“你給我聯係一下馮書記的秘書,看看馮書記有沒有空,如果有空,就請他過來一趟,有些事情,我要向他交代一下,順便安排一下你,你跟我這麼久,我不能讓你吃虧,還是下鄉鎮去幹一屆鄉鎮長吧。”
聽見張忠建最後這話,小屈大喜過望,下鄉鎮去擔任鄉鎮長一直他最大的希望,但是最近他都不抱希望了,完全沒有想到張忠建會在這個時候幫他落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