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殺掉他吧?
隻能殺掉他吧?
除此之外還有其它選擇嗎?
而這個選擇,又通往另一個悲慘的未來。
那是母親因為自責發瘋,而我也變得沒辦法相信任何人、孤獨度過一生的未來。
現在,有人掌握了這把最重要的“鑰匙”。
如果無論如何都得殺死胡雲,而我也不能因此擔罪。
那擺在我麵前的方法就隻有兩個。
其一,我能像偵探小說裏的犯人那樣做到完美犯罪,湮滅自己犯罪的證據,這樣一來就隻需要擔負著心理壓力抵達另一個“未來”。
而第二個選擇,便是……找出一個願意為我殺死胡雲的人。
現在,我成功了。
餘弦親手殺死了胡雲,看他匆忙的模樣、恐怕還留下了不少證據。
這個世界的我,鏟除了紀昀這個敵人,也依靠忍耐度過最難過的那段時期,就連“最終BOSS”都有某位勇者幫我斬殺掉。
我要做的,便隻有等天亮之後來到警察局,告訴他們某位殺人凶手被我關在鐵皮屋內。
等到胡雲的屍體被發現,餘弦也被警察逮捕,這一切就都結束了。
本就已經擔上另一樁命案的他,會就此成為我的替罪羊。
而我什麼都沒有做,就擺脫了一直束縛著我的“命運”。
“……”
“這算什麼啊……”
伸出去的手,觸碰不到漆黑的天花板。
這間房間帶給我的陌生感,像極了現在的自己。
寧肯為之而死的“未來”,現在就這樣擺在我麵前。
而我,卻沒有勇氣推開那扇門。
“不……你隻是……”
——還沒有接受這一切吧。
自言自語著,不知該將心寄放在何處。
於是,我終於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何時迷失在這座迷宮裏了。
最初的我,隻是想要得到大家的認同,結果卻因此受到排斥。
之後的我,進行著一次次的無用功,隻是為了將那些過錯糾正過來,其結果卻是變得越來越糟糕。
經曆了一次次輪回的我,早已將那個目標當成某個無法實現的悲願——
等出口真正擺在麵前的時候,我卻發現……自己迷茫了。
隻要犧牲餘弦就可以達成這一切。
卻是犧牲餘弦才可以達成這一切。
“為什麼你會遲疑?”
我在心底質問自己。
兒時的約定,不過是無足輕重的戲言。
事實上,就連餘弦本人都將那個約定忘記,也完全想不起我的臉。
排除那個約定的我,我和餘弦……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
而在之前的世界裏,我已經不止一次利用自己的“朋友”。
所以……
“……”
所以我還是,什麼都做不了。
其實,不是這樣吧。
對我而言,餘弦始終是最特殊的那個人。
他代表著雖然身在人海卻依舊孑然一身的我,唯一曾心靈相交的對象。
即便餘弦已經將我忘掉,這三年間,我還是沒辦法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
沒錯,那些所謂的“觀察”隻是借口。
我甚至……在這個本該繼續努力追尋“未來”的世界裏,忘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
必須殺掉他吧?
隻能殺掉他吧?
除此之外還有其它選擇嗎?
而這個選擇,又通往另一個悲慘的未來。
那是母親因為自責發瘋,而我也變得沒辦法相信任何人、孤獨度過一生的未來。
現在,有人掌握了這把最重要的“鑰匙”。
如果無論如何都得殺死胡雲,而我也不能因此擔罪。
那擺在我麵前的方法就隻有兩個。
其一,我能像偵探小說裏的犯人那樣做到完美犯罪,湮滅自己犯罪的證據,這樣一來就隻需要擔負著心理壓力抵達另一個“未來”。
而第二個選擇,便是……找出一個願意為我殺死胡雲的人。
現在,我成功了。
餘弦親手殺死了胡雲,看他匆忙的模樣、恐怕還留下了不少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