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眩暈感中,他的聲音深深烙印在我的心底。
無法開口的我,直到夢持續到最後,才在夜色中醒來。
與夢中銜接的黑暗,伴隨著強烈的嘔吐欲向我襲來。
在一陣酸楚伴隨著刺激的感觸中,我將胃裏的東西吐了個幹淨。
房間裏的動靜,很自然地引起了值班護士的注意。
來到房間裏的她先是給我注射了一支藥劑,又將我吐在地上的東西清掃幹淨,費了好一番功夫,這個房間才重回安靜。
躺在病床上的我關掉白熾燈,沉默中良久,才看著漆黑的窗外,說:
“今晚沒有了月亮。”
從頭來過。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極具吸引力的選項。
那些不順心的事情、留下遺憾的過去,還有可能使自己的人生為之改變的事件——
我的人生,大概會變得和現在不一樣吧。
但這對於過去的我,其實並沒有任何意義。
即便重頭來過,我能改變的事情也極其有限。
隻要有這個怪異的病症留在身上,無論選擇哪條路沒什麼差別。
現在,卻又有了不同的想法。
“我說你。”
“既然是‘神明’的話,應該知道吧?”
“我現在想問的話,還有這個問題的答案。”
安靜房間裏的自言自語,在短暫的寧靜過後、迎來了另一個人的聲音。
“當然——知道。”
自稱“神明”、沒有實體,而且可以在我的“夢境”中出現的家夥。
既然出現在我夢中,也就是說他對這件事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它們,是‘真實發生過’的嗎?”
這就是——我的疑問。
最開始隻是偶爾在夜晚見到另一個我所發生的事情。
說得輕鬆一點,大概就是“比較真實的夢”這種等級吧。
隨著時間推移,它卻漸漸變成了看得到、摸得著的東西。
夢境不僅僅是夜晚,而是出現在任何我感到困乏的時間段,夢裏所見的場景也不再僅僅是一幅畫或者類似一段影片。
真實的感觸、激蕩的情緒,便是醒來之後也久久不能從其中抽身。
它們真的僅僅是“夢”而已嗎?
這個疑問,時刻困擾著我。
可我的狀況,卻不可能去問母親或者其他人。
然後現在,終於有一個可能知曉答案的對象出現了。
“你的‘夢’——”
“是虛假的。”
許是方才看到的畫麵太過恐怖,這個答案讓我不由得鬆了口氣。
然而,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
“雖然是‘虛假的’,卻也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令人難以理解的一句話,我卻出乎意料地沒有感到懷疑。
從他口中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心裏冒出來的想法是——
“果然如此。”
就好像,對此早有預感一般。
我的反應,讓神明有些意外。
“你沒有懷疑嗎?”
他訝異的聲音直接從腦海深處響起。
“不相信我是‘神明’,卻毫不懷疑那種奇怪的話——”
“你真是,奇怪程度和‘那家夥’可以比肩的怪人。”
知道“那家夥”的身份,是在隔天的夜晚。
一陣眩暈感中,他的聲音深深烙印在我的心底。
無法開口的我,直到夢持續到最後,才在夜色中醒來。
與夢中銜接的黑暗,伴隨著強烈的嘔吐欲向我襲來。
在一陣酸楚伴隨著刺激的感觸中,我將胃裏的東西吐了個幹淨。
房間裏的動靜,很自然地引起了值班護士的注意。
來到房間裏的她先是給我注射了一支藥劑,又將我吐在地上的東西清掃幹淨,費了好一番功夫,這個房間才重回安靜。
躺在病床上的我關掉白熾燈,沉默中良久,才看著漆黑的窗外,說:
“今晚沒有了月亮。”
從頭來過。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極具吸引力的選項。
那些不順心的事情、留下遺憾的過去,還有可能使自己的人生為之改變的事件——
我的人生,大概會變得和現在不一樣吧。
但這對於過去的我,其實並沒有任何意義。
即便重頭來過,我能改變的事情也極其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