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東京郊區足立區。
夜色正濃,在工業區的街道路口,安靜得可怕,這裏向前五百米,向後五百米,一個活人都沒有,隻有不太靈光的路燈。
“呼、呼、呼……”一個穿著華夏高中校服的少年瘋狂的奔跑著,時不時還回頭看看那追趕他的紅衣女人還在不在?
“到底怎麼回事?”司空戰心裏怕極了。
他是華夏某高中學生,今晚在網咖玩得太晚了,夜裏一個人穿過一處經常路過的天橋洞後,一切景色都變了。
他穿越了,穿越到路牌用日語書寫,完全認不出路的陌生的地方。
起初司空戰還以為遇到超自然事件,還特興奮,他鐵定要成為新聞頭條了,一舉成名。
但很快他就發現不妥了,跟他一樣對這裏莫名其妙的人不少,可那些人都被一個十字架綁著,表情痛苦的張大嘴巴,但又為無法動彈,喊著“撻嘶桀蝶”之類的日語,看著更像是什麼祭品。
而他,立於眾人之間,紅月之下,氣氛詭異。
而且,很快出現了一個紅色和服,眼睛通紅,嘴角掛著戲虐微笑的日式古典美女。
妖媚到極致,完美的曲線,一舉一動都能顛倒眾生,如遊戲動漫CG裏走出來的絕色。
起初,司空戰還被其美色所吸引。
但她挨著那些綁在十字架上的人走過,隔空吸食了他們的精氣。
字麵意義的精氣,他們一個被吸成了人幹,猶如影視作品裏的風幹木乃伊。
那恐怖的景象,司空戰看得一陣反胃,立刻就吐得親媽都不認識。
那個紅衣女人吃飽喝足後,伸了個懶腰,竟然露出九條尾巴,一對狐狸耳朵,簡直就跟lol裏麵的阿狸一樣。
狐狸精啊?妲己嗎?
這麼超自然的存在,司空戰感覺他已經淪為砧板上的魚肉了。
那狐狸精吃飽後,就看著司空戰說道:“今晚也吃飽了。目標也召喚完成。噢,居然還是稀有血脈呢。放心,可以多活幾天哦,感激我的仁慈吧。”
說的日語,司空戰一句話也聽不懂。
但是,司空戰激發了強烈的求生欲望,撒腿就跑。
如果剛穿越就死,那穿越將毫無意義啊。
但是司空戰無論怎麼跑,都碰不到一個活人,路邊的一些民宅也進不去,這仿佛是一個特殊的街道,怎麼跑都沒有回家的路。
突然,前方的拐角處,那個紅衣和服的九尾串了出來,攔住去路,還戲虐捧胸大笑:“鏘鏘~小哥你被發現了,是~是,抓迷藏的遊戲到此結束。哈哈哈。”
嚇了一跳的司空戰一個踉蹌後跌倒地,同時內心被恐懼填滿,手腳都在發抖。
雖然這個女人很漂亮,但是她可是狐狸精。
女人伸手捧著司空戰蒼白的麵孔,自言自語:“奇怪了啊,你真的是要召喚之人嗎?啊,算了,反正一定很好吃。”
“噢一吸”?
司空戰不懂日語,但看過一些日漫啊。
“噢一吸”女人最後一句話發音的空耳諧音,翻譯過來不就是好吃嗎?
這個狐狸精要吃了他!司空戰獲得了這個信息後,引擎心髒去到了3600轉,宛如戰鼓。
怎麼辦?
司空戰心髒快恐懼到爆炸了,可是他原本隻是個普通的學生,還是成績吊車尾,隻會打網遊那種。
他痛恨早知能穿越,為何平常不多讀書,多練武?
整得現在穿越了,卻是一個隻會打遊戲的廢材,因為語言不通,連嘴炮都做不到,除了等死,也沒什麼能做的了。
千鈞一發之際,他突然看見一抹劍鋒閃過。
女人懶洋洋的抬起指甲,輕輕一擋。
叮!居然火花四濺,一把鋒利的開刃太刀,居然砍不斷這個女人的指甲?簡直離譜。
不過,這一斬擊,倒是讓這狐女戒備地後退了幾步。
“哦也?”女人發出好聽又疑惑聲音:“隻是稍微玩了一會兒遊戲,這裏就被你們斬妖司找到了,你們還真是狗鼻子呢。”
司空戰呆坐在地上,隻見一個器宇軒昂的男人站在他麵前,腰杆筆挺,左手拿槍,右手握著一把太刀,身穿黑色的作戰服,賊帥。
隻聽他霸氣宣言:“東京斬妖司初級幹員,五更信一郎參上!你就是製造這個無限長廊的妖怪?今日你就由我來誅殺。”
那個紅衣女人似乎是興奮起來了,挺了挺搖晃的胸口,嘴角揚起意,殺氣凜然道:“斬妖司的幹員?來得真是時候,我今天的點心嗎?這個時候闖進來,是你的不走運,吾必須取你性命。”
“多說無益,受死吧,玉藻前!”五更信一郎不多言,立刻舉起槍就是一通掃射。
砰砰砰……
在司空戰眼中,致命的子彈被那個紅衣女人一邊打哈欠一邊用指甲彈飛。
子彈打光後,五更信一郎穩紮馬步,壓低身形,長吐一口濁氣:“空之呼吸,瞬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