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戰看見一臉煞氣的宮崎黑俊壓迫過來,心想這家夥肯定是個女兒奴吧?
他連忙說道:“不,我沒有。我隻是想賺些兼職錢而已。”
宮崎黑俊不信任道:“你是陰陽師吧?我看到了運貨員,今天就賺到了一台三層的大冰箱,老貴了。我這裏的兼職,對你應該沒吸引力。你不如老實做陰陽師,早點還清債務。”
司空戰解釋道:“話不能這麼說,至少你這裏兼職比較安全。”
宮崎黑俊聽著,也有些道理,新聞上時不時都會有斬妖司的幹員被妖怪害死,某某陰陽師離奇死亡的新聞,這是個危險的世界。
他猶豫的打量了下司空戰,最後神經也不那麼繃緊,放鬆了許多。
他說道:“可以倒是可以,但我無心流可是真才實學,我的劍道,也是貨真價實的本領,不是隻耍酷,貪圖好看的劍道。你如果實力不濟,可是連陪打的資格都沒有。”
“而且因為是真才實學,所以容易受傷,這工作不好招人。畢竟這是給高中生做陪練,他們下手不知輕重,而打沙包又膩。”
司空戰完全沒問題,不如說他更希望有實力強大的對手陪他練習呢。
既能變強又有錢賺,還能看漂亮的妹子,這不挺好的工作嘛。
司空戰說道:“咱們華夏有句老話,不辛苦,怎得世間財?請宮崎先生測試我的水平。”
宮崎黑俊點點頭:“好,隨我領一套防具吧。”
垂、酮甲、頭巾、麵罩、手套,一套東西穿下來,還挺重。
司空戰雖然是第一次穿,奈何他有別人的記憶,上手很快就穿好了。
看見動作如此利索的司空戰,宮崎黑俊都納悶了,心道:“你這家夥真的是剛偷渡過來的華夏人嗎?這動作就像個老手。可看他手指細皮嫩肉的,也不像練過。陰陽師,真是古怪。”
新陪練到了的消息,立刻引起一些高年級學生的注意。
這是宮崎黑俊親自測試實力。
“喂,這不比我們還小的樣子,他能做陪練嗎?”
“不會是像上次那幾個,想混水摸魚的吧?我們無心流可是貨真價實的劍道。”
“嘿,那家夥,看著不像是門外漢啊。”
“但是,他的身體動作,也不夠標準啊。”
“麻衣師範代,你認識他嗎?”
幾個高年級說著,就看向了最旁邊的的女孩,宮崎黑俊的女兒,淺蔥麻衣(為何不是姓宮崎,後麵再解釋)。
淺蔥麻衣形象比較高冷,頭也不回的說道:“不認識。鄉下來的休學高中生,在我們家的舊房子租房住。”
“噢,原來是鄉下來的,呀咧呀咧,這下有他苦頭吃了。”
“宮崎老師會掌握分寸的吧。”
慢慢的,大部分學生都停下手,把寬敞的道場圍出一個中心圈,觀看宮崎黑俊與司空戰的交手。
宮崎黑俊炫耀道:“我二十歲的時候,拿到了全日本劍道錦標賽冠軍,那個時候是四段,二十九歲的時候,第二次拿到了全日本劍道錦標賽冠軍,當時已經是六段水準。後來就結婚了,開辦了無心流,所以,跟我過招,你可得小心點。”
司空戰禮貌的一鞠躬:“是,請多多指教。”
雖然知道這個胡須滿臉的大叔很強,但他沒得選,為了生活,為了變強,為了回家。
兩人對立鞠躬,然後走上前,持刀下蹲,然後緩緩起身。
而由始至終,二人的竹刀和眼神,始終對著對方。
“開始!”淺蔥麻衣作為臨時裁判喊了一聲。
隨後,宮崎黑俊緩緩站起,墊著腳,忽前忽後,忽左忽右,開始小挪動腳步平移,手中的竹刀也微微晃動,一秒鍾能晃動七八個方向。
“好厲害,完全無法預判宮崎老師的方向。”
“氣勢,氣勢贏了。”
“那個鄉下來的,措施挺標準的,但是總感覺身體跟不上,是不是太疏於訓練了?”
耳邊傳來觀眾的議論。
司空戰其實也很清楚,他擁有沉浸式的五更信一郎的劍道記憶,經驗上來說並不太差。
可有些時候,劍道也依靠身體的肌肉記憶和潛意識反應,這個是他欠缺的。
從司空戰的視線看去,宮崎黑俊就像一個隨時等待撲食機會的猛虎,讓他很有壓迫感。
他很快意識到,僅憑五更信一郎的記憶,是不夠。
“空之呼吸,雲空。”司空戰有節奏的吞吐著空氣,身體很快就變得輕盈,五官都越發清晰,手腳控製更加自如。
“至少,不能輸得太慘。”司空戰心裏給自己下了目標。
“喝呀!”突然,宮崎黑俊前突一步,竹刀高高舉起,這是正麵硬攻,比拚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