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整個世界,因為我同樣不願意接觸世間的醜態,可我同樣不否認世界有它美的一麵需要我親眼看到。從某些方麵來講……師父你放棄得太多,也逃避了太多了。”說完,她關上了房門,轉身下樓走到了廣場處。

回過頭,她看見依舊沙加沉默的站在窗邊,最終賭氣一樣回過頭不再看。

窗邊,沙加輕輕歎了一口氣,聲音輕得像夜風一般消散在夜中:“阿維雅,或許你是對的。”

在阿維雅佛洛斯不曾注意的背後,沙加張開了眼,一雙海藍色深邃的眸子靜靜地注視著這個世間。他看到村民的快樂,同時也看到他們對生活的希望。看到這樣的村民,沙加不經意地帶起了一個笑容。

相對於村民,火光下的阿維雅佛洛斯要出眾得多。黑發隨風飄舞,微卷卻更顯飄逸,不經意間露出的半個側臉被火光照亮映成了紅色,細膩的皮膚看不見絲毫毛孔,上挑的眉毛下黑色的眸子深不見底,盯著附近的村民身,粉嫩的唇淡淡地勾起一個落寞的微笑。四周,村民們都已經各自找到舞伴開始了鄉村風格的舞蹈,隻有阿維雅佛洛斯獨自站在場中。

“其實你也想要融入他們之中吧。”看著落寞的阿維雅佛洛斯,沙加突然很慶幸自己掙開了眼,如果不是睜開雙眼,他一定無法看到她的落寞,阿維雅藏得太深了。

現在的阿維雅佛洛斯,比閉上眼要看到得還要鮮活得多,也美得多。

他從未這樣觀察過某個人,阿維雅佛洛斯是頭一次。之前他也不過是與一輝的戰鬥中倉促地看到她的容顏。阿維雅佛洛斯的美並不媚態也並非純潔,而是一種和諧,五官本身都並非極品,配在一起卻形成了一種與她氣質相符的樣子,沉靜地像是一潭沒有波紋的湖,深不見底。

看著落寞地看向四周卻固執地不肯回頭的阿維雅佛洛斯,沙加轉身,拉開房門走向樓下。他不會跳舞,但這不代表他不會站在她身邊陪著她。那種落寞不應該出現在阿維雅佛洛斯的臉上,沙加這樣想著。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八章

阿維雅佛洛斯習慣於隱藏自己的內心,卻無法學會隱藏自己不經意間透漏的表情。她一向知道沙加看不到的。看著村民們的舞蹈,她逐漸看入迷了。

直到沙加走到阿維雅佛洛斯的身邊,她才意識到師父的存在,一個回頭,她的視線撞入了沙加深邃的雙眸。

一時間,阿維雅佛洛斯幾乎忘了言語。

睜開眼的沙加與閉眼不同,那樣的沙加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神祗,隻有當他睜開眼睛,才像真正的人。

“…你是人,對吧。”鬼使神差的,阿維雅佛洛斯這樣問道。

看著阿維雅佛洛斯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還問出這樣的話,沙加勾起唇角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自然,若非是人,我又是什麼?”

“神……不過,睜開眼睛的師父比神都好看。”這是阿維雅佛洛斯的回答,笑容並不燦爛但卻生動。此時的阿維雅佛洛斯比起聖域時要活躍得多,說得話也就更過腦子。當然,沙加的反問也將阿維雅佛洛斯拉回了現實,不再沉迷於沙加的雙瞳。

扭過頭,阿維雅佛洛斯裝作不經意地開口:“閉著眼的師父感覺神祗還不近人情…不過師父,既然你是人,你有沒有自己的私心?”她之所以會這樣問,不過是因為找不到話題,可是這樣的問題卻也正好戳進了沙加的心口,天知道他根本不會想這樣的問題。

思考著,沙加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對於私心這種東西,他從不考慮,可現在他卻深有體會:“也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