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讓散發著黑霧的丸子消失在手掌,阿維雅佛洛斯看著這樣的沙加,突然開口:“如果師父不喜歡,那些力量我可以不要的。”
仿佛是看夠了阿維雅佛洛斯,沙加重新閉起了眼睛,小宇宙重新溫和地燃燒起來,仿佛剛剛的反常從未出現。搖搖頭,他輕歎:“阿維雅,那才是真正的你。”
“…”明明沒有透露出什麼,但沙加這樣的語氣讓阿維雅佛洛斯呼吸都幾乎滯住了。認真地看著沙加,她不知何時心裏開始泛起了不祥的預感:“那些力量我不要也是可以的,真的。”她拚命想要證實:“我並沒覺得自己現在少了什麼…所以…”
“就算無法與哈迪斯戰鬥也是一樣?”一語戳中了阿維雅佛洛斯的最深處,沙加足夠了解阿維雅佛洛斯:“…阿維雅,你真的會放棄戰鬥嗎?”
沉默,阿維雅佛洛斯知道自己無法回答沙加的問題,因為她不會讓哈迪斯沙加,她想用自己的力量保護他。而如果讓她眼睜睜的看到沙加死去,她更會痛恨自己的無力…所以這力量幾乎是她必須收回的。阿維雅佛洛斯不是會躲在別人背後的人,她也想同沙加一起戰鬥。
看到她的沉默便知道她的想法,沙加鬆開了她的手,反而伸手撫摸著她的頭發:“去吧。”明明說著去吧,他的手卻沒有放下去的意思。
“師父…真的沒關係嗎?”這麼溫柔的沙加是阿維雅佛洛斯這輩子都沒見過的,但這並不能讓她安心。抬手,她抱住了沙加。愣了一下,沙加並沒有將她推開,隻是一動不動任由她抱著。
淡笑起來,阿維雅佛洛斯伸手摸向沙加的金發,就像從前沙加安慰她的那樣安慰著沙加:“沒事的…無論收回了什麼力量,我還是我,不會變的。”是因為自己即將取回力量而感到不安吧?是對自己的關心吧?怕自己變成什麼奇怪的惡魔…真可愛。眼神充滿著笑意,阿維雅佛洛斯勾唇…果真,自己是喜歡上師父了吧。
仿佛是感覺到阿維雅佛洛斯是安慰小孩子的態度,沙加沉默了一下,將她拉開,對她剛剛說的話不置可否,聲音沒有任何異常:“阿維雅。”聲音中帶著了些無奈:“我沒事。”
再次打量沙加半天,阿維雅佛洛斯接下去能看到的隻有他下定決心的樣子,沉穩的麵容讓人無法猜測內心的想法。微微點頭,她轉身向前走去,直到離沙加有十米距離之後,將浮現在手中散發著黑霧的丸子服下。
一瞬,黑霧從阿維雅佛洛斯體內擴散而出籠罩了她。
之後近乎一刻鍾的時間,那些黑氣從散發的狀態逐漸回到阿維雅佛洛斯的體內。
當黑氣完全被吸收,阿維雅佛洛斯依舊站在之前的位置,頭發驟然長到了腰部,整個人也長高了一些…大概這就是所謂的量變到質變吧?
一開始還沉默著並沒有任何表示,沙加在阿維雅佛洛斯回過頭之後呼吸幾乎滯住了一秒。幾乎是扭頭的同一瞬間,阿維雅佛洛斯瞬移一樣現在沙加麵前,距離沙加不過幾厘米。
如果不是仔細看幾乎看不出阿維雅佛洛斯外貌有什麼變化,不過仔細看還是會發現她的下巴變尖了些,眼睛也細了些,雖沒有完全褪去稚嫩但也絕不再是完全的孩子模樣…看上去更像是十四五歲的少女了。
而褪去了些稚嫩的她看起來比原來美麗了不少,並不是豔麗的美,是帶著讓人想要深究的神秘感,明明是淡淡地笑容掛在唇邊卻讓人完全看不清任何想法。
看著沙加,她似之前一樣歪著頭擺出一臉無辜地笑,之後突然加深了笑容攤開雙手:
“呐。師父,你看,我沒什麼變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