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處女宮深處。剩下人看著這一切也都識趣地離開,讓阿維雅佛洛斯獨自呆在這門前。

看到所有人都離開,阿維雅佛洛斯淡笑了起來,起身再一次站在了門邊,額頭頂在了門上,雙手也搭在門上,仿佛這樣就能最接近沙加。

“…這樣你滿意了嗎?”她輕聲問著,仿若呢喃,不知道是在問沙加還是在單純的感歎:“師父…”在她不知不覺間,小宇宙無聲無息地散開在了四周,霧氣蒙蒙。

“我不怪師父你會做這樣的事情…因為你是雅典娜的聖鬥士…可是,為什麼不肯告訴我…明明會有更好的計劃、明明能一起決定…明明…能陪你一起。”說著說著,阿維雅佛洛斯的手已經握成了拳頭。無論因為什麼,沙加從來不會跟她商量這些…雖然他也從來沒同其他任何人商量過。

像師父這樣強大的人,想要求死其實也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也或許能夠打敗他們也說不定,阿維雅佛洛斯這樣想著。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完全出乎了她的想象。

門外,三個人本來已經微弱下去的小宇宙突然再次強大起來,並且聚集成了一點。這是…雅典娜之驚歎…徒然鬆下所有力氣坐在地上,阿維雅佛洛斯勾唇笑了起來。師父,原來這就是你的求死,逼他們使出雅典娜之驚歎嗎…在雅典娜之驚歎下,他的禸體能否保存還是個未知。

發展到現在的情況,阿維雅佛洛斯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做些什麼了。所以她隻是站在那裏,感覺到三人小宇宙的爆發,感覺到整個大地都在震動…之後,感覺到沙加小宇宙的消散。

從小宇宙的接觸中,阿維雅佛洛斯靜靜地聽著沙加的話。

“花開了,然後又會凋謝;星星是璀璨的,可那光芒也會消失。這個地球,太陽,整個銀河係,甚至整個宇宙也有會消失的時候。人的一生和這些東西相比就像是刹那間的事情。在這樣的一個瞬間,人降生了,微笑、哭泣、戰鬥、傷害、喜悅、悲傷、憎恨誰、喜歡誰…一切都隻是刹那間的邂逅,而最後,誰都要陷入永遠的死亡。”

隨著話語的終結,沙加最後剩下的小宇宙也隨風飄散在空中,再沒留下半點。

連阿維雅佛洛斯自己都沒注意到,指甲已經因為攥拳陷入了肉裏,血從手掌中流下。還沒等她開口說話,突然間她再次感覺到了什麼,抬起了手。

那是幾片她熟悉到閉著眼都能認出來的花瓣,每年在娑羅雙樹下都能見到。即使是關著門,那幾枚花瓣還是跨越了時空和障礙到達了她的身邊。在她身邊繞了一個圈,花瓣最終落在了阿維雅佛洛斯的掌心處,剛好蓋住了流出的鮮血。

盯著那幾片花瓣許久,阿維雅佛洛斯抿嘴,猛地再次握緊了拳頭,頓時那幾片花瓣被捏了個粉碎,再攤開手時隻剩下了粉末。或許是因為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當事情真的發生時她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就像事情是發生在別人身上。

“那花瓣上是否是…沙加的遺言?”兩行淚落下,穆從處女宮深處走了過來。沙加是他的好友,他的離開讓穆感到悲傷。

搖頭,阿維雅佛洛斯淡淡地開口:“不,我知道的…師父就算有遺言,那個接收的人也不是我,而是雅典娜。”她太了解沙加,沙加也太了解她,二人沒有什麼是必須溝通的。沙加給她的這幾片花瓣不過是為了安慰她罷了,真正有用的信息他隻會交給雅典娜。

“準備迎戰。”聽著自己近乎冷酷的聲音,阿維雅佛洛斯麵無表情地轉過身對準了那扇即將敞開的大門。

作者有話要說:

☆、第九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