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出現了一副散發著微微光芒的牌。那微弱的光芒不能照亮周圍,卻能夠讓人看清牌上的畫麵。

一瞬間,阿普斯的眼神中閃過了驚訝,不過下一秒則再一次恢複了冷冰冰的模樣:“我不感興趣。”

“是嗎,我以為你會多少有些好奇呢。”阿維雅佛洛斯笑著,牌突然漂浮了起來,在空中散開,自動洗起牌來。

這一次,還沒有等到阿普斯回答,沙加先開口了:“阿維雅。”

歪頭看向沙加,阿維雅佛洛斯依舊沒有感到什麼不妥:“怎麼了?”

“你是什麼時候學會這種東西的。”沙加的話淡淡地,卻頓時讓阿維雅佛洛斯渾身上下一個寒顫。

頓時,她臉上的笑容一個僵硬:“這個嘛…活的時間太長,自然也就會了。”立刻用一句話遮掩過去,阿維雅佛洛斯眨眨眼睛心虛地側頭看向遠處的黑暗。

黑暗中,是沙加清冷地歎了口氣,搖搖頭略顯無奈。

在沙加這樣的態度下,阿維雅佛洛斯隻得幽幽地揚起手,那副散發著淡淡光芒的撲克頓時向著她的手倒飛了回來,穩穩摞穩在了她的手中。

剛要將牌收起,阿普斯突然開口了:“等等。”

仰起頭,一抹笑容飛快地從阿維雅佛洛斯的臉上一閃即逝:“怎麼?”

“來講講規矩。”阿普斯的聲音淡淡地,卻帶著讓人不能拒絕的力量。

扭頭向沙加眨眨眼,阿維雅佛洛斯飛快地吐了個舌頭,轉身向阿普斯走去。留下沙加輕輕歎息著,聲音中滿是不讚同卻依舊抬腳跟了上去。

幾個月間,不知不覺中,事情的發展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就連阿維雅佛洛斯和沙加都覺得如此發展速度超出了預算。

眼前的世界再不是那個漆黑一片的地方,一輪月光皎潔地掛在空中照亮了大地,層雲在空中流淌,偶爾像紗一般遮住月光。月光下是一片海灘,海水拍打著岩壁的聲音不絕於耳,那清澈而又幽深的藍仿佛在同天空做著呼應。

從多種撲克牌到魔方再到國際象棋、圍棋,阿普斯居然一一接受了這些人類的發明,甚至饒有興趣。

此時此刻,崖壁的最高處正對坐著兩個人,對弈著。

“你說,人類經常用這些去做賭?”阿普斯輕下一字,頭也不抬地問著阿維雅佛洛斯,一副悠然的模樣。

“正是。”再看對麵的阿維雅佛洛斯卻沒阿普斯的半點從容,微微皺起的眉頭旁早有汗水落下。拿起一枚黑子躊躇著,始終不敢落下。

原本給阿普斯介紹這些東西隻是為了找些樂子,也隱隱提過也想過用賭局贏了阿普斯…不過現在看來一切都根本是妄想。講解完撲克牌不到三天阿維雅佛洛斯就開始被反殺,阿普斯的頭腦不知為何好的一塌糊塗,不僅將牌記得清楚,就連概率都分析地半點不差。

接下去又是國際象棋,依舊,無論阿維雅佛洛斯怎麼拖延,阿普斯該贏的還是會贏…這幾乎讓阿維雅佛洛斯眉頭緊鎖,幾乎不敢相信他居然有如此天賦。

話說回來卻也對,阿維雅佛洛斯本就是不愛動腦子的人,唯一會的也就是計謀…而那些計謀,她從來不會舉一反三地用到棋局或者遊戲上…原因並不是因為不會,而是因為實在懶得去想。

遊戲就是遊戲,不是賭局也不關乎生死,她自然不會在乎。

幾乎是就要落子的同時,旁邊突然一隻手伸了出來,接過了她手中的黑子,在棋盤上的另一個地方從容落下。一瞬間,整盤棋便活了。

“看多了自然就會了。”麵對這阿維雅佛洛斯驚愕的眼神,沙加這樣淡淡地說著,在她旁邊坐下幹脆搶了她的位置:“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