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沒去過上古時候,厲害的幾個她都見過了,現在隻有這幾個還活著。
可他若是上古之後出生,又怎麼會這麼厲害?
而且平白無故、幾次三番的幫她。先是那次在斬仙台上瞞著天庭眾仙把她救了下來,而後又讓她魂魄漸全恢複本身。她記得雲澤也是來藏書閣見過他以後,對她的態度才越發的好。
他究竟是誰?
瞧見她臉上的困惑,玉袍老神仙笑了笑,“良鳶,你以為我是誰?”
良鳶搖頭,她沒有頭緒。她這麼頂討厭的一個人,五界之中願意幫她的人少之又少,像他這麼厲害的她見都沒見過,更別說還有點生死交情了。她甚至都想過是不是自己的美貌太過迷人,讓他情不自禁春心萌動,所以舍不得自己這麼好看的一張臉在五界之中隕滅。
可轉念一想,又實在是不妥。他都這麼老了,哪來什麼春心。
良鳶愁得不行,想不出個答案,她正困惑不解的時候,玉袍老神仙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拉了過去,輕緩細致的,在她手心上寫了兩個字。
良鳶眼眶紅了紅,看著他的臉色也變了,她喉頭哽咽著,控製自己沒有撲上去。
“這事你知曉便是,不必告訴司雲他們幾人。”
她胸口像是炸開了一團灼熱的熔漿,滾燙的,讓她無所適從。良鳶收回了手,珍惜的把他給的茶一口飲盡了,才問他,“你在這裏多少年了?”
“五界八荒誕生有多少年,便是多少年。”
“你不寂寞嗎?”
“自在清閑。”
良鳶想問他是怎麼活了下來,可是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口。本身也不是什麼愉快的好事,何苦又讓人重新回憶一遍,再痛苦一遍。她離開藏書閣的時候,腳步還有些蹣跚,心底驚起了漣漪遲遲沒有落下。
穹君叫他一聲藏書。
原來,藏書藏書,並非藏書閣,而是藏於書閣之中。
他一個人就在這書閣之中,度過了漫長的數不清的萬年。
良鳶剛從藏書閣踏出,一段景象傳入了她的腦海之中。阿藏隕滅之時,被天地之間的力量護住了一魄,遊蕩於世間,本該隨著日月星華消散。燭煙的靈石被銷毀之時,靈石之中的神力將他的一魄包裹,所有的力量都被他吸取。神力全部被汲取之時,他也得以複生。
隻是這麼多年,他從未在任何人麵前露麵,所有的人都被他瞞了過去,以為他在那一戰中便隕滅了。
良鳶回去的時候還難過得很,她在床上趴著,約莫半柱香的時間便要抹上幾滴眼淚。等到雲澤回來的時候,她想也沒想撲了上去,柔軟的身軀宛若無骨般倚在他的身上,抬眸瞧他,才發覺他臉色不大對勁。
這幾日來,雲澤日日都會去尋斷霞林尋司雲,可司雲就是不肯見他,也不願意將當年的真相告知於他。整個天庭仿佛都知道真相,偏偏他一人不知,又無人肯告訴他。
方才天帝那邊已經來了消息,道與魔界一戰已準備妥當,就這兩日便會攻打過去,他才急了。
她也不是沒去過上古時候,厲害的幾個她都見過了,現在隻有這幾個還活著。
可他若是上古之後出生,又怎麼會這麼厲害?
而且平白無故、幾次三番的幫她。先是那次在斬仙台上瞞著天庭眾仙把她救了下來,而後又讓她魂魄漸全恢複本身。她記得雲澤也是來藏書閣見過他以後,對她的態度才越發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