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翠姐鬧了大半夜,一直鬧不到一張病床給宋婷婷進醫院裏住。想著一不做二不休,翠姐要幹脆從家裏帶草席什麼的,到醫院裏賴死賴活的了。
隻是,沒想到,宋婷婷從睡醒以後,對翠姐說:“媽,回去吧。”
“你說什麼?”翠姐不可相信地瞪了瞪女兒,“現在我們怎麼可以回去呢?莫非真要看著那個宋隨意,搶了你的男人。你看著她飛上枝頭,那本來是你的位置。”
“我知道。媽。”宋婷婷抬頭給了翠姐一眼,眼角陰森森地勾了勾,“她說的沒錯,那是我自己放棄的。但是,不意味可以變成她的。我得不到,她也別想得到!”
翠姐疑惑重重地看著她。
“回去吧,媽,從長計議。想折騰她,有的是法子。從小到大,她在宋家裏有贏得過我什麼嗎?以前不能,今後也絕對不可能。”
聽女兒這麼信誓旦旦,翠姐小聲問:“你想怎麼做?”
“這事兒,說來說去,都是那個姓許的錯。那個姓許的,瞞了我們這邊,我相信,她也瞞了杜家什麼。先打電話給那個姓許的,問問到底怎麼一回事。”宋婷婷眼底倏然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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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陽光正好。廚房裏傳出叮叮咚咚的聲音。
拿了把小鍋烹煮牛奶的宋隨意,鼻子上被紅彤彤的灶火蒸出了一顆汗。她記不起昨晚上睡在他床上以後發生了什麼,隻記得自己睜開眼睛以後,發現身邊已經沒人。
應該什麼都沒有發生吧。宋隨意想。
把牛奶鍋移開灶台。她走去他的書房,準備叫他吃早餐。今早上,醒來以後,看著他原來到書房裏忙活去了。
走到書房門口,她舉起拳頭準備敲門的時候,發現門開著。從敞開的門縫裏,她偷偷往裏頭望一眼。
見他是站在書桌邊,手裏拿著個手機,是在打電話。
宋隨意一看他在忙公事,馬上把腦袋縮了出去。
她在門口這一個探頭縮頭,全落在了杜玉清的眼底。
轉過頭,杜玉清對著電話對麵的杜博芮低聲說:“媽昨晚打過電話過來。”
“是嗎?”杜博芮口氣裏一絲驚訝,“這我不知道。怎麼,媽給你留了什麼話?”
具體杜母給他留了什麼電話留言,杜玉清沒有說,一雙溫存的眸子裏沉蘊了幾分深色,隻道:“大哥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沒有告訴我?”
杜博芮在對麵一開始,老樣子嘻嘻哈哈漫不經心的,像是要一筆帶過,說:“我能知道什麼?什麼事怎麼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我能瞞著你什麼嗎?不是一家子嗎?”
“大哥都會說是一家子了。那我必須先告訴大哥一個事實。昨天,我讓人把車開到宋家,這個哥知道吧。”
“是知道。”杜博芮說,“我正想問你,你後來把她帶到哪裏去了?人家至少還是個未出嫁的姑娘家,你可不能亂來。”
“我和她是去領證了。”
杜博芮先是被他這話驚到了,後來,似乎也知道他這個性子,感慨地說:“你這麼急,她家裏人知道不?”
“大哥是不可能不知道,昨天我去到她家裏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