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哥這是借機把難題扔給她了。見他大哥走後,他可以理直氣壯地和她說:“寫。”
紙筆都給她準備好了,似乎如果她連電視機都不寫的話,杜博芮一眼都可以看出她沒有真心寫。
由於今晚有事,時間緊,一邊他們需要出門去買東西,於是,她這張清單是坐在他車上在路上寫出來的。
邊寫,她這個嘴巴是邊喃著,好像都忘了他在身邊。
“電視機,幾寸好呢?需要烘幹機嗎?剛出來時忘了看那個洗衣機有沒有烘幹功能。晾被子的話,需要架子。”
拿著筆頭撓到自己額角上的時候,宋隨意突然回過神,眼角一瞥,見著他早暗地裏觀察她這幅“瘋瘋癲癲自言自語的樣子”好久了。這一下,她嘴角不禁撅了起來,說:“杜大哥,你這樣不禮貌知道嗎?”
他隨手把車上的拉杆拉下的時候,說:“我可不想做夫管嚴。”
宋隨意轉過頭,想:他真狡猾。邊這麼想,對著車窗,她那張臉卻是滿臉的笑意。
剛結婚的夫妻,都是最甜蜜的時候。後來,宋隨意回想起這會兒的時候,總會想起木棉。珍惜眼前的幸福,怎能叫一個容易。
車子到了百貨大廈。這裏有超市,是商業綜合體,什麼都有。說是讓他大哥幫忙,但是看杜博芮有意替他出錢的樣子,他肯定不讓他大哥出錢。宋隨意是這樣揣摩他的想法的。
下車以後,她如今已經習慣扶著他的手並肩往前走著。而且,也習慣了,他們這樣走時,一路上,那些路人們注意到他的目光。
拄著拐杖的人,在人群中本就屬於鶴立雞群,更何況,他長得如此清雋貌美,芳華萬丈。相比他,她好比長在牡丹花邊的一株不知名的路邊小花。
“在想什麼?”見她一直低著頭,他不由皺起了眉宇說。
“沒有。”宋隨意抬頭,望到了前麵的便利店,道,“我們進去看看。”
屈臣氏,她以前做學生的時候,和宋思露逛街時一塊常來的地方之一。雖然,她現在也沒有畢業。
他點頭,但是,很顯然,對於屈臣氏沒有什麼概念。隻當她喜歡就好。一塊進去以後,宋隨意儼然沒有想到,剛進去店裏馬上遇到了學校裏的人。而且是剛好上回當著她麵說考試受賄的事的那兩個女同學。
這兩個同學是什麼人,以前她在學校裏,埋頭學習的多,平常社交並不多,所以不怎麼了解。後來據人說起,她才知道,說是其中一個叫劉亦芳的,像是學校老師家裏的孩子。另外一個,據說是劉亦芳的閨蜜,叫菲菲。
人家之所以和她說起這兩個人,都是因為她後來知道他幫在學校裏幹了什麼事以後,她基於擔心,打電話回學校,和其他同學打聽情況。不管怎樣,她的處罰貌似是取消了。而且,研究所那則實驗助理招聘工作如今正式暫停了,等於說,之前研究所擬好的錄取名單全部廢了。同學說,似乎早先的錄取名單裏,有劉亦芳的名字。
正因為此,學校裏對此傳出了不少陰謀論,說的都是她宋隨意和劉亦芳。說她宋隨意本來實力雄厚,靠實力本該就是研究所錄取的人,於是人家劉亦芳為了得到這個位置,走的後門不說,還故意給她宋隨意設了個套兒。也有人說,說她宋隨意才是真正的陰謀家,原來早看清了這一切,故意讓劉亦芳自以為是地炫耀,反落了個圈套給劉亦芳踩。結果是,不僅劉亦芳美好的留校前程泡湯了,聽說劉亦芳的家裏人因此受了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