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
“如果我把主治的位置暫時讓給你。”
吳俊澤驚呼聲,走到他身旁:“你說真的?我早建議你這麼做了,真的!沒有幾個醫生說能治療自己太太的。以後如果我有太太我太太生病,肯定也找你看,我自己不會看的。”
“你太太在我這看婦科病?”
吳俊澤愣了下,手拍住他肩頭:“婦科病我自己給她看,你放心,你太太的婦科病也給你自己看。”
不管怎樣,杜仙人會開一句玩笑話了,雖然依舊冷的半死的玩笑話,讓人想笑都笑不出來。
“我來看看她這幾天的病曆吧。”吳俊澤說著拿過他手裏宋隨意的病曆。
仔細看了一陣,他問:“打算把她送隔離病房?”
“是,燒成這樣,術後免疫力又低,我怕她全身感染,到時候一發不可收拾了。”杜玉清聲音沙啞地說。
吳俊澤看了看他,道:“如果由我接手,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你想怎麼做?”
“看這個情況,應該要做的不是送隔離病房,而是確定感染源。究竟是什麼導致她發燒,是傷口嗎?或是肺部感染?她這個肺部感染從哪裏來的?”
“我有想過這個問題。”
“沒有答案沒有想法嗎?驗過她的小便沒有?還有,她例假是不是要來了?”
過了會兒,吳俊澤和魯仲平都發現,他們這個老同學居然沒有了聲音。
吳俊澤再次靠近魯仲平:“我怎麼覺得他有點奇怪?你知道些什麼嗎?”
魯仲平細聲對他說:“宋隨意的例假是要來了。他知道的。而且,我怎麼覺得他們小兩口一樣都很害羞,對這種事好像難以啟齒。他媳婦也就算了,他自己不是醫生嗎?”
對於這點,吳俊澤深有同感:“上次我也是逼問了老半天,他才肯說出來。”
讓魯仲平把片子拿出來,吳俊澤看完肺部的片子說:“這個程度的肺炎,與她的發燒情況不太符合。應該不是肺炎導致的的。傷口每天有換藥的話,也不至於是這樣。她傷口有化膿紅腫疼痛嗎?”
“應該沒有吧。”身為麻醉師的魯仲平對這點很清楚,因為病人如果因為傷口疼痛會找他拿藥的。
吳俊澤轉頭對杜玉清說:“小便驗了沒有?”
“你認為是尿道感染?”魯仲平問。
“我怕是婦科炎症。”
杜玉清繃著臉不說話。
吳俊澤嘮嘮叨叨的,也不管他愛聽不愛聽:“你想她例假要來,之前有點婦科的小毛病,加上手術,術後留置尿管,麻醉後不醒,不能過量飲水,整天躺床上,綜合因素之下。”
“那就做個婦科檢查。”魯仲平附和。
吳俊澤把病曆本啪打在杜玉清的背上:“婦科你自己給她看。帶她去婦科檢查室,好好檢查清楚,把藥上了。反正你們夫妻,把膜就此破了上藥也沒有關係。”
魯仲平拿拳頭捂著嘴,都覺得某人這話說的太爽快太直白了,是醫生也不用說的這麼直白吧。
杜玉清冷冷地盯向某個肆無忌憚說話的人:“難怪你到現在都找不到媳婦?女人都得被你嚇死。”
“怎麼了,這是?”吳俊澤皺著鼻子,“她的膜還真得在婦科台上破不是嗎?我說的實話。”
魯仲平在旁邊都說不出話來了。
杜玉清的臉冷得不能再冷。
“你就和她說,她夠幸運的,嫁的一個外科醫生,而且是優秀的外科醫生可以給她做這個手術。否則,她的膜不得在手術台上被個不是自己老公的人弄破。哪怕不是男醫生是個女醫生也很怪吧,會留下心理後遺症的。”
杜玉清轉身走了,打開門。
餘下吳俊澤繼續唧唧哇哇的,和魯仲平說:“你說他怎麼比他媳婦還害羞?難道不知道他媳婦其實心裏一直等著他做這事嗎?”
魯仲平抱著手,貌似流露出一層深思:“說起來,宋隨意看起來挺害羞的。但是,男人都知道吧,女人說不要其實更想要。”
是嗎,是他誤會她了?越想體貼,越想慢點,結果,讓她越難受,連作為老公的男人本質都沒有能做好。
杜玉清的腦子裏不由閃過一連串這樣的疑問。他邊走,邊想著。到了病房門口的時候,隻聽她和宋思露在裏麵說話。
她們兩個姐妹之間感情好,無話不談。因此有些內心話,別人都聽不見,隻有麵對最好的姐妹才能說出口。
宋思露到底是個醫生,學過這方麵知識,學過婦科,知道這毛病,對宋隨意說:“姐,要是你覺得例假難來的話,痛苦,叫杜老師幫幫你。”
“他幫我?”宋隨意受到的驚嚇不小,腦子裏隻要浮現出一點黃色畫麵,都羞的不行。
她不是討厭他摸她吻她,隻是這種事,她沒有媽媽,沒有人教,總感覺很神秘,有那麼點不知所措,導致心裏也畏懼。
宋思露為此感到奇怪了:“杜老師是個醫生,我聽說,他當年差點去婦科的呢,成績老好了。怎麼,杜老師讓你不舒服嗎?”
門外的某人豎起耳朵,努力地聽,隻怕漏掉她哪一個字。他必須聽明白了他哪點的技術不好,他肯定會改正。回頭翻醫學書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