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見了!(1 / 3)

宋隨意從口袋裏拿出止血貼,要給老公臉上的傷痕貼上。

杜玉清按下她的手:“不用。”

“怎麼不用,都流血了!”她心疼好不好。

他幾乎完美到無懈可擊的臉上出現了血痕,怎不讓她傷心欲絕。

杜玉清聽出了這個丫頭的弦外之音,不由頗怒:“我是男人!”

男人一點傷大喊大叫的,叫什麼男人?再說男人臉上有疤才叫做硬漢,又不是女人!

對比之下,過來查看孫子臉上傷的杜老爺子,比較專業一些,對著孫子臉上的傷瞧了再瞧,道:“眼角那個淤腫比較嚴重些,去醫院看看有沒有傷到眼球。至於那個,不用貼傷口貼了,貼了反而不容易好,消消毒就好了。”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宋隨意和杜博芮都詫異。

要是傷到眼球,杜玉清的外科醫生生涯豈不是?

杜博芮騰的胸口裏冒起大火,跑到自己女兒麵前。

杜藝雯看著父親衝自己來,張嘴本來還想哀求,一看父親臉上那黑色,一下子小臉全呆了。

“你這個畜生!”杜博芮舉起手。

杜老爺子見狀,忙喝住:“住手!打什麼孩子?我有打過你們嗎?平常不好好教,這會兒打孩子有用嗎?”

杜藝雯喉嚨裏噎著哭音:“爸,不是我,不是我!”

“還說不是你!你拿筷子把你二叔戳成了這樣,你還說不是你!你要把你二叔戳瞎了才甘心是不是?”杜博芮破口大罵,那手舉在高空既是打不下來,又收不起來。他真想打,恨鐵不成鋼。

杜藝雯隻看他打人的手沒有放下來,嚇得眼淚都不敢流下來,隻喊著:“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去!跟你媽過去!看她對不對你好!”杜博芮脫口出這話時,一點都沒有留情麵。

隻看他近期爭取孩子撫養權時,唐湘憐一直興致缺缺的樣子都知道,唐湘憐對於他們兩人這個孩子,壓根沒有存在心上。這是自然的,既然不是給自己喜歡的男人生的孩子,有或是無,都無所謂吧。

杜藝雯這會兒聽父親說出這話,哭都哭不出來了,小嘴一陣一陣地喘。她不明白事情怎麼變成了這樣。她本來是家裏最被人追捧的小公主。

杜老爺子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幕,走過來,對大孫子杜博芮說:“把玉清送去醫院看看傷,這事可大可小。雯雯放在我這裏。”

對於老爺子,杜博芮是一百個放心。事實上他也知道,能管教得了自己女兒的,除了杜老爺子不會有其他人了。杜博芮點頭,轉身走得飛快。

杜玉清本來還不打算去醫院,結果被老爺子和宋隨意一塊發了火。

“虧了你自己是醫生,能不知道這事是大是小嗎?”杜老爺子罵完孫子對宋隨意說,“你看著他,如果他不聽話,你給我聽話。”

宋隨意把頭點到像搗蒜似的。

杜玉清十足懷疑地看著她這個表情,怎麼覺得她這是好像樂在其中。

杜博芮開車開了上來,宋隨意扶著杜玉清上了杜博芮的車。這車急速開到了杜玉清所在的醫院去了。

得知老同學受傷了,一幫人,像吳俊澤這些的,全跑了過來。

杜玉清再次懷疑這些人不是來關心他的,是來湊熱鬧的。

醫院裏對此也是十分的重視,眼科的主任親自上陣,給杜玉清檢查傷情,最後說:“是有點兒嚴重。”

宋隨意馬上問:“那是不是得住院?”

杜玉清把她的手一抓,有些惱火了:夠了沒有!

自己的傷自己最清楚,最多有點傷到了眼角組織,最糟糕的結果也就是血瘀,怕感染。

果然,眼科的主任看了看宋隨意:“你是病人家屬?你想讓他住院?”

“你不是說他挺嚴重的嗎?用不用抽個血打吊針什麼的?”宋隨意吧啦吧啦說著,把自己就醫的過程全想象到他頭上去了。

“是有點兒,但是不至於。當然,如果病人家屬自己提出來的話——”眼科的主任說。

杜玉清馬上哼了下:“不用。醫院的病床不是這樣浪費的。給我開點眼藥水吧,我自己滴。”

“那好。杜醫生自己也清楚,其它我就不用交代了。但是暫時,休息最重要。暫時杜醫生是不能工作的。”眼科主任說著,給他開了藥水,以及準備紗布給他眼睛遮下光。

杜玉清聽著這話想起了什麼,這會兒才真正臉上沉了沉。

吳俊澤等人,在眼科檢查室聽著裏頭這話,同樣都想起了什麼。

魯仲平問:“他這傷大概什麼時候好?”

“你不如說他需要養多久吧。”吳俊澤道,“看這情況,保守起見,為了恢複到原有視力的話,消炎最少一個星期,消腫要兩三個星期,再加上養養,一個月要的。”

“豈不是說,他一個月不能上手術台了?”魯仲平焦急了起來。

“是,這不僅為他好,也是為他的工作負責。他自己應該很清楚,這樣對病人不公平,也是不可以操刀的。”吳俊澤解釋得理所當然。

魯仲平當場揪著嘴巴。

吳俊澤抹抹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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