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分明也意有所指,她抵著他的額頭,撇下小心思,將包袱放在了桌子上麵:“那,今天晚上,我與殿下說說話,殿下多多記著我的好,日後萬一有一日,看見我都心生厭煩時候,就多想想我遷就殿下時候,好不好?”
她故意嗔著 ,逗得他失笑。
一夜無夢,倒也安生,一早早早起來,李德已經不在身邊了,徐良玉洗漱一番,又換了少年服飾,簡單綰了頭發,也沒擦什麼粉,這就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趕得也巧,對麵的房門也開了,張良娣也站在門口。
許久沒見過她了,她黑了些,此時手裏牽了一個小不點,正是笑意滿滿的。
徐良玉怔了下,周樹在院子裏叫了她一聲:“阿姐,今天我們就能回家了是嗎?”
她嗯了聲,忙叫了青蘿去打聽,昨天晚上李德已經吩咐下去了,讓連夜查探周樹家人,估計一早也該有消息了,她快步走下石階,對周樹招了招手。
他腿也傷著,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跳了她的麵前來。
徐良玉摸了摸他的小臉,笑道:“好孩子,一會找到你們耶娘了,就讓你們回家。”
說話間張良娣也牽了花兒的手走了過來:“妹妹真是菩薩心腸,我看這倆個孩子可真是太可憐了,要知道我家裏耶娘也是早早沒了,沒有親人,也沒有什麼兄弟姐妹,現在想起來也很難過,阿彌陀佛快找到她們耶娘,讓她們一家人團聚吧!”
她也是在路上看了太多生離死別的,此時竟也有另外一番心境了。
說話間,青蘿已經急忙跑了回來,她看著周樹支支吾吾的,直對徐良玉眨眼睛使著眼色,徐良玉才要開口,周樹已經偷眼瞧見了,忙又跳了她的麵前來:“青蘿阿姐,怎麼了?我耶娘是出了什麼事嗎?她們不在家裏嗎?你告訴我就好了,不用瞞著我。”
青蘿抿唇,眼裏也含著淚了。
她扶著小周樹的肩頭,十分惋惜地看著他:“你耶娘已經不在了,就在把你們兄妹推出來的那個晚上,你們家也都被水衝垮了,後來找到過你耶娘屍首,因為疫情都和那些村民一起埋了,有過記錄的,千真萬確的,錯不了的。”
這麼大的孩子了,其實也不用瞞著了。
惋惜是惋惜,可憐也是真可憐,花兒還小可能不大懂得什麼,周樹卻已經什麼都明白了,他強忍著自己受傷的腿,照顧著自己妹妹,其實受苦的時候常常想,找到阿娘就好了,未曾想到這世上早已沒有阿娘存在了。
一屁、股摔在地上,他沒有出聲,但是眼淚卻是流了下來。
徐良玉心中也是苦澀,蹲了他的麵前,伸手來扶:“周樹你還有花兒,至少你還有花兒,你是兄長,你得堅強不是,耶娘不在了,心裏難過就哭一會,但是總還有許許多多年要好好活下去的,阿姐遇著你了就是有緣,總會幫你安頓好的,你照顧你妹妹就行,好嗎?”
這話說得分明也意有所指,她抵著他的額頭,撇下小心思,將包袱放在了桌子上麵:“那,今天晚上,我與殿下說說話,殿下多多記著我的好,日後萬一有一日,看見我都心生厭煩時候,就多想想我遷就殿下時候,好不好?”
她故意嗔著 ,逗得他失笑。
一夜無夢,倒也安生,一早早早起來,李德已經不在身邊了,徐良玉洗漱一番,又換了少年服飾,簡單綰了頭發,也沒擦什麼粉,這就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趕得也巧,對麵的房門也開了,張良娣也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