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蘿是經曆過一次的了,自然輕車熟路:“一會先戴了這個,金步搖插在這裏,還有這些都不能亂了順序,不然戴不了那麼多了。”
這些發飾一插便是一頭,雖然不用蓋紅蓋頭,但是金銀在頭也很重。
都是習俗,頭上戴了越多越覺得美,越覺得發家旺家,徐良玉好奇地拿了這個,又拿這個,直往阿姐頭上比劃著,嘖嘖出聲:“看來陳家這小郎君當真是麵冷心熱,連這些東西都親自準備的,真是有心了。”
徐挽玉抿著唇笑,又不敢太動,隻拿眼睛瞥著她:“說的好像你成親時候沒戴過似地,竟拿著阿姐打趣。”
說起打趣,徐良玉拿著一個發釵刮著她的臉:“我看啊,你們可真是三年生倆,哦不拚一拚的話說不定還能兩年生三!”
逗得青蘿哈哈地笑,徐挽玉顧不上還在上妝回身抓住妹妹,狠狠在她的臉上掐了一把:“讓你說!讓你說,把你的嘴縫上!”
說起把她的嘴縫上了,徐良玉往後躲了躲:“算了吧阿姐,你那針線活還是留著給你夫君做鞋吧,我看你再不嫁過去,望眼欲穿的,咱們家都快放不下那麼多鞋了!”
之前喪期,婚期已經一改再改了。
徐挽玉在家無事的時候就給陳小郎君做鞋,也是無事可做,做了不少。徐良玉想起來了,竟是逗她,新娘立即羞紅了臉,一臉嬌羞:“別鬧,再鬧我要打你了!”
徐良玉更和和青蘿笑作一團,才走開一會兒,回來看見青蘿托腮看著阿姐一臉羨慕模樣,又是戳了她的臉:“我看這丫頭也是思春了,改日趕緊找個人給嫁了吧!”
青蘿驚得跳腳,抱了她的胳膊直晃:“嫁誰,除非你變成男兒郎,我就嫁你,吃穿不愁的就行,就是不許討小老婆!”
徐良玉被她逗得直笑,攬過她故意讓她靠在自己肩頭,嘻嘻地:“來吧,夫君疼你。”
青蘿比她還高點,微屈膝在她肩窩蹭了蹭:“那夫君可要好好疼我,今生今世不許負我。”
二人像是說大戲一樣,說完兩個人都是樂不可支。
也上了妝戴了發飾了,徐挽玉穿戴整齊,站了起來,早有丫鬟拿來了團扇,她拿了在手裏,有點悶氣,輕輕扇著風,一挺胸差點仰過去。
還是徐良玉一把拉住了,原來是她裏麵穿了太多層,腳下踩住了自己的裙擺,踉蹌住了。
胸前勒得死緊死緊的,頭上重重的,徐挽玉一手扶了扶,一手又飛快搖了搖扇:“我算是知道為什麼新婦要拿團扇了,這若是天再悶熱點,怕是要昏過去了,扇扇風還能好些。”
青蘿被她逗笑,上前來扶她走了床邊坐下:“再熱哪還有成親的了,都趕著春秋涼快的才好呢!”
徐良玉也是站了她身前,拿了另一把扇來給她扇著:“我成親的時候就想著,要是有個人給我扇一扇就好了,頭上壓了座山似地,脖子都要斷了。”
阿姐笑:“正好,阿姐看著你出嫁,你也來送阿姐,你我姐妹,以後都要好好的。”
徐良玉捧著臉,直讓阿姐放心。
她最近圓潤了些,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地,肌膚更盛白雪,一笑一顰之間,眉眼微挑多了些風情,徐挽玉常常逗她說她這是長開了。
姐妹之間,即使不說,也都懂。
徐良玉上前擁了她一下,也是笑:“那是當然,都會好的,一會兒我送你上花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