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七(1 / 2)

李賢笑,背過身去:“如今你隨了新太子了,便要忠心耿耿,若問我還有什麼未了之事記掛在心上的話,的確還有一件,史書怎麼記載我不管,隻一樣千萬做到。”

他似想了想,又道:“日後但凡有一天母後念及我這個兒子,不管我那身後方圓遷到哪裏,千萬將這塊圓玉放進衣冠塚內。”

高沅仔細收好,連連磕頭。

檀越不明所以,也是磕頭:“主子要去哪裏,隻管留下暗線就是,難不成叫我們來就是散夥了?阿嫂也不知我來過,從來不知,去哪裏總要帶上我們,日後方便照顧,倘若……倘若……”

他連續說了幾個倘若,一時急得也不知說什麼才好了。

李賢卻已心意已決:“去吧,你們走吧。”

倆個當即磕頭,他也沒有轉身。

片刻之後,眼看著湖上的船已經掉頭了,高沅立即拽起了檀越,二人匆匆去了,湖邊隻餘晚風徐徐。仿佛什麼人都沒有再來過一樣。

榮生有點感傷:“主子,天後也知道主子死遁在外,何苦要做得如此決絕呢!”

男人對船上人揮著手,勾著唇:“既入世,這世間便再沒有李賢這個人了,我盡力了,可什麼也改變不了,隻能順應天意,天意合該如此,能有一命與妻兒避世,也是好的。”

說話間,順風船已經到了跟前了。

榮生閉口不言,不敢對剛才的事情提及半分,李賢轉身往水榭那邊走去,不消片刻,徐良玉牽著李歆下了船,小家夥掙脫了阿娘的手,直接奔著阿耶撲了過來。

李賢笑:“瘋丫頭,坐船很有意思嗎?”

李歆手裏還拿著水草之類的東西,舉了他的麵前來:“你看,我說湖裏有東西,阿娘就不讓我看,說有什麼水鬼呢!我讓人撈了,哪有鬼,草倒是很多!”

這模樣倒是一本正經的,榮生趕緊上前:“誒喲喂可別說那麼不吉利的話,什麼水鬼不水鬼的,呸呸呸,走,我帶你去那邊看看主子釣的魚,今兒釣了兩條了!”

李歆一聽說釣到魚了,兩眼發亮:“真的嗎?我看看!”

榮生帶她過去看魚了,徐良玉也下了水榭,垂柳垂得厲害,她伸手折下一枝,來回掃著水麵:“我剛才好像見了熟人了,你不會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吧?”

李賢等著她走過來,才是轉身:“看見誰了?”

徐良玉歪頭嗯了聲:“像是檀越,不過有兩年沒見過了,不特別確定。”

他一把奪過她手裏的柳枝,啪地扔了水裏,轉身:“有兩年沒有見過了,一眼就認出來了?你看看這哪裏有什麼檀越,我看你是想檀家人了吧!”

誒,這個人,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徐良玉忙上前,追上他腳步,使勁給人拽住了,也未多想。

李賢也不理會她,徑自往前走,她就抱著他胳膊,耍賴蹲在地上賴著不走:“好好是我看錯了,是我錯了,也是都這麼久沒見過,定然是半大小夥子了,我也沒瞧真切,你別惱了啊,什麼檀家人不檀家人的,平白地說氣話自己還生氣。”

李賢笑,背過身去:“如今你隨了新太子了,便要忠心耿耿,若問我還有什麼未了之事記掛在心上的話,的確還有一件,史書怎麼記載我不管,隻一樣千萬做到。”

他似想了想,又道:“日後但凡有一天母後念及我這個兒子,不管我那身後方圓遷到哪裏,千萬將這塊圓玉放進衣冠塚內。”

高沅仔細收好,連連磕頭。

檀越不明所以,也是磕頭:“主子要去哪裏,隻管留下暗線就是,難不成叫我們來就是散夥了?阿嫂也不知我來過,從來不知,去哪裏總要帶上我們,日後方便照顧,倘若……倘若……”

他連續說了幾個倘若,一時急得也不知說什麼才好了。

李賢卻已心意已決:“去吧,你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