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婉詞默然不語,胡亂地點點頭,越過杜恒言,自個先走了。
杜恒言又扒拉了兩顆香棖元子到嘴裏,望著杜婉詞失落、頹喪的背影,她此刻竟覺得有些慶幸,慶幸杜婉詞自幼和她不睦,自幼幫著趙萱兒,不然,這時候,她會不會狠下心來說這麼一番話?
杜恒言回到杜府,直接去了姬二娘的小跨院,小胖墩和小黑娃留在了嘉熙堂還沒回來,姬二娘一人坐在屋裏頭繡著花,墨采來報言小娘子過來了,麵上立即顯出了喜色,放下繡活兒,起身出門來迎杜恒言。
一見杜恒言,便笑道:“阿言,我這裏正留著幾支新鮮的珠花,準備一會讓朱砂給你送過去呢。”
說著,讓朱砂去裏屋將珠花拿出來。
用一個紫檀嵌百寶的匣子端了出來,拿給杜恒言看,姬二娘柔聲笑道:“這兩支金海棠珠花步搖、雙鳳銜珠金翅步搖是宮裏的貴妃娘娘賞的,說是今個楊淑儀也在,也一並賞了兩支鎏金穿花戲珠步搖。”
杜恒言聽到楊淑儀不由頓了一下,仔細拿起珠花來看,幸好這兩支是正常的,沒有鏤空,這才安下心來對姬二娘道:“二娘,我用不了這許多,給我兩支便夠了!”
姬二娘搖頭笑道:“我這般年紀,用不上這些了,你拿去書院裏分給其他的小娘子或是自己留著,都比放在我這裏蒙塵好。”
二娘說的誠心,杜恒言也不再客氣,默了一會,問了一句:“二娘聽伯父近來說過太子選妃的事嗎?”
姬二娘自來聰慧,剛見阿言的神色有些不對,便隱隱覺得有事,此時聽阿言說起,搖頭道:“倒是不曾,可是先前官家問你是否願意做太子妃的事?”
杜恒言微怔了一下,險些忘了還有這麼一茬。
也就是說,太子妃人選本來就是待定的,肅王府希望婉詞嫁過去,可是,官家並沒有這個意思?
杜婉詞忽地笑道:“嗯,就是怕伯父為難,所以來問下二娘!”
姬二娘觀她神色瞬息變化,一時有些摸不透,握著阿言的手道:“你若是心裏有事,與我直說,我想不出法子,還有你伯父呢!”
杜恒言點頭笑笑,“二娘且安心,我沒什麼事兒!就是婉詞,她似乎也不願意當太子妃,二娘晚些,和爹爹說說。”
姬二娘一愣,忽地笑道:“難道太子妃真個要從我們杜府出?”
杜恒言搖頭,“我也不知道,許是婉詞那邊也如我一般得到了什麼風聲吧!”
杜恒言這一句說的是托詞,姬二娘自是明白這是找她傳話,她對榮延院的那一位小娘子也沒有什麼惡意,杜府就熙文一個小郎君,便是婉詞真的成了太子妃,良人他也不會薄待熙文。
杜恒言傳完了話,拿著一匣子珠花出了小跨院,二娘性子自來穩妥,定是會幫她傳給伯父,至於伯父會不會幫婉婉,就不是她能決定的了。
晚間的風有些涼寒,杜恒言吸了吸鼻子,她終是同情心泛濫,搭了杜婉詞一把,也算報了她對阿瓜的救命之情。
杜婉詞默然不語,胡亂地點點頭,越過杜恒言,自個先走了。
杜恒言又扒拉了兩顆香棖元子到嘴裏,望著杜婉詞失落、頹喪的背影,她此刻竟覺得有些慶幸,慶幸杜婉詞自幼和她不睦,自幼幫著趙萱兒,不然,這時候,她會不會狠下心來說這麼一番話?
杜恒言回到杜府,直接去了姬二娘的小跨院,小胖墩和小黑娃留在了嘉熙堂還沒回來,姬二娘一人坐在屋裏頭繡著花,墨采來報言小娘子過來了,麵上立即顯出了喜色,放下繡活兒,起身出門來迎杜恒言。
一見杜恒言,便笑道:“阿言,我這裏正留著幾支新鮮的珠花,準備一會讓朱砂給你送過去呢。”
說著,讓朱砂去裏屋將珠花拿出來。
用一個紫檀嵌百寶的匣子端了出來,拿給杜恒言看,姬二娘柔聲笑道:“這兩支金海棠珠花步搖、雙鳳銜珠金翅步搖是宮裏的貴妃娘娘賞的,說是今個楊淑儀也在,也一並賞了兩支鎏金穿花戲珠步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