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恒言搖頭,“暫且沒有。”杜恒言說這一句的時候,不知怎的想起來放在明月閣裏的那隻天青色釉碗。
杜呈硯點頭,又問:“言兒你厭惡張家衙內?”
張憲雖然自幼性子冷些,可是願意出手幫小黑娃,還多管閑事地幫了孫家掌櫃,她倒也不厭惡他。
杜恒言接著搖頭。
杜呈硯這才微微笑道:“既是如此,此一樁姻緣,當得良配,我現在回一副細帖子給張家,讓他們著手去合一合你二人的生辰。”雖是笑著,可這話說的卻是不容阿言置喙。
杜恒言不知怎的便想到了小小娘,當年他們做了決定,便拋下了娘,說來接她們母女兩便來了,誰曾和她們母女二人商量過是否願意離開明月鎮。
她和小小娘的人生,憑什麼要因了趙萱兒,因了肅王府而將就?
杜恒言唇角忽地勾起一抹冷笑:“我知道伯父是為言兒著想,可是,言兒眼下並沒有嫁作人婦的打算,如果言兒不適合在府裏住著,言兒願意搬出去,親事一事,言兒不能如伯父的願。”
“胡鬧!言兒,你怎能這般和你爹爹說話?”元氏猛地叱道。
杜呈硯麵上閃過驚訝,卻很快略過,神色從容地對著元氏道:“娘,此事不妨讓阿言考慮兩日,兒子先告退!”
杜呈硯臨走並未看杜恒言一眼,隻是他的身子似乎有些僵硬,女使撩起珠簾的時候,杜恒言見到他邁出去的步子有些虛。
元氏不由蹙起了眉,對阿言道:“你這孩子,這般說,不是戳你爹爹的心嗎?他何嚐願意逆你的意!”說著招來阿言,在她耳邊輕聲地道了一句:“你爹是在給你安排後路!”
元氏說完,攬著阿言,微微地歎道:“言兒,我們哪個不將你放在心窩上疼,可是,也有護不了你的時候啊,你爹,日後,怕是還要靠你幫襯呢!”
元氏這話說得明顯話中有話,杜恒言正色道:“阿婆,爹爹出了什麼事,你們不要瞞我!”
元氏搖頭,“你爹爹不會有事,我們就是擔心你!阿言,實話與你說了,這一回,你是不願意嫁也得嫁!”
杜恒言不怒反笑,道:“阿婆,我嫁不成的,婉婉喜歡張憲,你們便是將我塞到了花轎裏,我或許也進不了張家的大門!”
元氏倏然站了起來,“你說婉婉喜歡張憲,可是真的?”
元氏的麵色突然泛起了青色,額上的經脈猛地鼓動了起來,杜恒言嚇了一跳,忙撫著她起伏的胸口道:“阿婆,我不氣你了,你別嚇我!”
元氏緊握著恒言的手,心中一片驚顫,趙萱兒搶了秋容的夫君,現在,婉婉竟然看中了阿言的小郎君。
“阿言,這一回,你不能讓她!”元氏聲音涼寒地道,“她喜不喜歡,和你沒有關係,張家相中的是你,你爹是拗不過聖旨,難道她肅王府還能再求一張聖旨來?”
杜恒言從來不知道阿婆心中對往事竟也有這般大的怨恨,她一直以為,杜婉詞畢竟也是阿婆嫡親的孫女,阿婆便是不喜歡趙萱兒,對婉詞,多少也是有幾分祖孫情分的。
杜恒言搖頭,“暫且沒有。”杜恒言說這一句的時候,不知怎的想起來放在明月閣裏的那隻天青色釉碗。
杜呈硯點頭,又問:“言兒你厭惡張家衙內?”
張憲雖然自幼性子冷些,可是願意出手幫小黑娃,還多管閑事地幫了孫家掌櫃,她倒也不厭惡他。
杜恒言接著搖頭。
杜呈硯這才微微笑道:“既是如此,此一樁姻緣,當得良配,我現在回一副細帖子給張家,讓他們著手去合一合你二人的生辰。”雖是笑著,可這話說的卻是不容阿言置喙。
杜恒言不知怎的便想到了小小娘,當年他們做了決定,便拋下了娘,說來接她們母女兩便來了,誰曾和她們母女二人商量過是否願意離開明月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