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1 / 3)

阿沂上看看,下看看,最後點了一個叫“閣遙”的,道:“這個名字別致!”

在座的幾位郎君都不由皺了眉,一個個麵上皆現了難色,終由趙元益開口道:“這位歌姬聽說風評不好,不若另點一位吧!”

耶律阿沂愣了一下,側頭問杜恒言:“言姐姐,是嗎?”

杜恒言在眾人一臉尷尬的神情中,好像琢磨出了一點,“閣遙?遙閣?窯閣?”

微咳道:“郡主,既是殿下這般說,不若我們換這位吧,詩詩?”

一旁的焌糟這時候笑道:“小娘子,詩詩初來京中,短短一個月的當兒,已是汴京新近有名的角兒。來樊樓的主顧,都愛讓她來唱一首。”

這般一說,耶律阿沂來了興趣,“好,那便她吧!”

不一會兒,便見一位十五歲左右的少女嬌嬌怯怯地抱著琵琶緩緩地過來,身上的衣裳有些單薄,透著豔色,一見裏頭有兩位小娘子,先前的坦蕩竟瞬時沒了蹤影,反而紅了臉,十分拘束地坐在了酒閣子的西邊角落裏,撚了弦兒,輕輕唱起一首《長相知》。

“上邪!我欲與君長相知,長命無絕衰……”

聲音清亮婉轉,杜恒言卻有些膩味,這首她上一世真是聽夠了。反觀耶律阿沂聽得津津有味,還跟著打起了拍子。

一曲畢,太子賞了二百枚銅錢,便讓焌糟領著她下去,那歌姬轉到門口,眼睛斜斜一望,看了一眼座中不知在想著什麼的杜恒言,垂了首跟著焌糟下去。

幾人出樊樓的時候,已經是未末一刻,三月的天外頭楊柳依依,行人都換了單襦,姑娘們挽著各色樣式的披帛,十分飄逸,像依著眼睛飄過來的一片一片柔軟的雲彩。

幾人即便是少喝,也有些微酣,耶律阿沂一出來便拜托了女使麥耳,依著杜恒言道:“言姐姐,我有一事求你幫忙。”

說著,耶律阿沂麵上越顯酡紅,少女含羞的風韻,讓杜恒言不由一怔,心裏立即提了一點,難道耶律阿沂是看中了慕俞?

隻聽耶律阿沂湊到她耳邊,噴薄著少女略帶酒味的氣息,“言姐姐,你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那日在朱雀門外頭,與林家郎君站在一處的人是誰?家在哪裏?可曾婚娶?”

她一口氣將所有的疑問一股腦兒倒出,杜恒言神情頓時放鬆下來,笑道:“明日午時你來,不,還是我讓女使給你送信過去吧,你在都亭驛中等著便好!”

耶律阿沂聽了這話,立即抱著杜恒言的胳膊,嬌俏地道:“言姐姐,謝謝你,哪日你若有空當兒,來驛站裏尋我啊!”

杜恒言笑著點頭,心裏卻想起爹爹一再囑咐她,丹國人來了以後,切莫不得外出,爹爹的意思,是不想讓她與丹國人打照麵。

是以,剛才原本她是讓耶律阿沂來烏桕巷子找她的,臨末還是改了口。今日以後,她大約都不會再與耶律阿沂再見了吧。

“我家中事務繁多,不便外出,日後若是有閑暇兒,還想去一趟丹國看看,他日還要承蒙郡主多多看顧。”

阿沂上看看,下看看,最後點了一個叫“閣遙”的,道:“這個名字別致!”

在座的幾位郎君都不由皺了眉,一個個麵上皆現了難色,終由趙元益開口道:“這位歌姬聽說風評不好,不若另點一位吧!”

耶律阿沂愣了一下,側頭問杜恒言:“言姐姐,是嗎?”

杜恒言在眾人一臉尷尬的神情中,好像琢磨出了一點,“閣遙?遙閣?窯閣?”

微咳道:“郡主,既是殿下這般說,不若我們換這位吧,詩詩?”

一旁的焌糟這時候笑道:“小娘子,詩詩初來京中,短短一個月的當兒,已是汴京新近有名的角兒。來樊樓的主顧,都愛讓她來唱一首。”

這般一說,耶律阿沂來了興趣,“好,那便她吧!”

不一會兒,便見一位十五歲左右的少女嬌嬌怯怯地抱著琵琶緩緩地過來,身上的衣裳有些單薄,透著豔色,一見裏頭有兩位小娘子,先前的坦蕩竟瞬時沒了蹤影,反而紅了臉,十分拘束地坐在了酒閣子的西邊角落裏,撚了弦兒,輕輕唱起一首《長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