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寶仰著小臉,仔細盯著楊淑儀的臉看,又看看阿姐,半晌,頗認真地道:“夫人,你和我阿姐長的好像啊,你是不是也和我阿姐一樣是禍水?”
杜恒言頓時一臉黑線,右手隨手就在小阿寶額上磕了一個爆栗,“你又說傻話,快向夫人賠禮。”
小阿寶疼的皺了小臉,垂著小腦袋,一邊自己給自己揉,一邊又嘀咕道:“禍水多好啊,證明長的美啊!”像她阿姐,別人都搶著要娶回家呢!慕俞哥哥,整日裏想著法子哄她。
可是阿姐指示,她還是乖乖地賠禮,軟聲道:“阿寶口無遮攔,冒犯了趙夫人,請夫人看在阿寶年年幼不知事的份上,莫要生氣。”
說完,自以為不被理解的小阿寶,賭氣地轉了身子,不理阿姐。
楊淑儀看著這個孩子活潑的模樣,生動的表情,眼裏早已淚水漣漣,輕輕蹲下身子,問小阿寶:“你說,你叫阿寶?”
小阿寶微微朝後退了兩步,她看到了那位趙爺看她的眼神有些嚇人,好像她是什麼小妖怪一樣,要把她滅了似的。
小阿寶不由吞了口口水,囁嚅道:“是,是叫阿寶,我娘說我是她的寶貝。”左手下意識地勾住了阿姐的右手。
“你,你娘呢?”楊淑儀想起,她是讓香兒照顧阿寶的,阿寶在這裏,那香兒呢?
“我娘去世了,埋在了城郊的荒地,阿姐說明天帶我去看她。”小阿寶說著,紅了眼眶。
楊淑儀心間悲痛難抑,可是知道身後正有一雙眼睛在看著她,她不能流露出一點心緒出來讓官家疑心,不然,阿寶的命,便保不住了。
楊淑儀輕輕起身,走到官家身邊,拿著帕子擦眼道:“這孩子長得真像妾身的親人,和妾身小的時候簡直是一般模樣。”
楊淑儀自來會揣摩官家的心思,凡事她越挑明了說,官家越不會疑心,她若是越隱藏,官家反而會生疑心去剖根究底地查。
官家見這個小女孩和杜家的女兒關係密切,心間微沉,拍了拍淑儀的背道:“洛兒若是喜歡這孩子,常招到家中去陪你也無不可。”
楊淑儀笑著搖頭:“爺,這可是杜家的女娃兒,妾身哪有這福氣讓她常陪著。”
她口中說著拒絕的話,眼裏卻露出哀傷,看向那女娃的眼睛,滿是喜愛,又聽她輕聲道:“爺,若是當年那孩子生了下來,現在是不是和她一樣大?是不是也和她一樣長的這般像妾身?”
當年楊淑儀剛進宮,還隻是美人的時候,也懷過一個孩子,後來沒了,她由正八品美人升了正七品的婕妤,自此一步步獨寵後宮。
杜恒言見楊淑儀看著阿寶的眼睛像是牽了線一般,不動聲色地笑道:“夫人,今日惠風和暢,不若您和我們一道吧,我府上的女使已經在前頭小山丘上備了糕餅和杏仁奶茶。”
楊淑儀自是求之不得,一雙猶如秋水的眸子,柔柔地看著官家,不需言語,官家便明白她的訴求,今日原本就是洛兒因著清薇的事和他鬧脾氣,隻得帶她出來消氣,此時自然是有求必應。
小阿寶仰著小臉,仔細盯著楊淑儀的臉看,又看看阿姐,半晌,頗認真地道:“夫人,你和我阿姐長的好像啊,你是不是也和我阿姐一樣是禍水?”
杜恒言頓時一臉黑線,右手隨手就在小阿寶額上磕了一個爆栗,“你又說傻話,快向夫人賠禮。”
小阿寶疼的皺了小臉,垂著小腦袋,一邊自己給自己揉,一邊又嘀咕道:“禍水多好啊,證明長的美啊!”像她阿姐,別人都搶著要娶回家呢!慕俞哥哥,整日裏想著法子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