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1 / 3)

紫依見這伎女和自家主子說些教坊裏頭的話兒,麵上更加不樂,隱忍著怒氣道:“我家小娘子怎會認得你所說的人,當真是沒眼力見兒,小娘子,我們走吧!”

杜恒言並沒有搭詩詩的腔,隨著紫依走了。

心裏卻不禁暗暗驚心,難道還是有人查出了阿寶與楊淑儀的牽連?

可是無論這位詩詩說的是不是真的,她是不是牡丹當年有恩的那個孩子,杜恒言都不能在她跟前露出一點端倪,不能承認她認識牡丹,否則阿寶的身份……

眼見著那位詩詩小姐下樓,紫依才努嘴道:“主子,那姑娘這些日子常來店裏頭唱曲兒,墨林怕鬧事,已經和她說了好幾次了,她還是來。”

雖然京中茶館、酒樓都有讓樂人進來表演的傳統,但是南北涮鍋店畢竟開在國子監門口,來往的多是國子監的學子,杜恒言並不想讓他們在自個店裏頭鬧出什麼桃花來,是以不提供為顧客招徠樂伎的服務。

但是禁又是禁不住的,有些樂伎自己會混作顧客進來,店裏跑堂的總有疏忽的時候。

杜恒言吩咐紫依道:“你讓墨林派人去跟著她,看她住在哪裏。”

紫依去找墨林。

杜恒言看著詩詩穿梭在一樓的詩詩,腰肢十分細軟,體態婀娜,若是她當真和牡丹是舊相識,那自個是不是可以順著那個教坊找出牡丹和小小娘的家?

為何小小娘和牡丹都被賣了出去?這個想法在杜恒言腦海中一閃而過,找到又怎麼樣,小小娘已經不在,那些人和她也沒關係。

杜恒言正在晃神,忽地瞥見樓下一個急匆匆的身影,十分熟悉,是李菁。

李菁一眼也看到了樓上的阿言,提著裙子,跑了上來,二人找了一個閑置的雅間坐下,李菁喝了一口茶,立即道:“阿言,官家要納沈夫子入宮做婕妤,今日早朝上,大臣們吵翻了,我爹回家猛灌了一大壺水。氣的就差捶胸頓足了,口口聲聲婦德敗壞,怎能入宮,呼呼,我差點和他說我一早就知道了,真是憋死我了!”

杜恒言遞了帕子給她:“你看你跑的,要是被你爹爹看到了,估摸也要念叨你!”

李菁也不客氣,擦了擦汗,順道看了一下上頭繡的一尾金魚,“阿言,你家二娘的繡功真好。”

杜恒言笑道:“其實我娘的繡功也很好,以前在鎮上的時候,家裏的田地被富戶霸占了,我娘就憑著繡活為生,她的繡件兒比別人的要多賣出二成的錢呢!”

記憶裏的小小娘,實在是個非常溫柔的女子。

杜恒言忽然想到,沈夫子這麼作踐自己沒有什麼,可是她肚子裏的孩子,以後怕是非常艱難。

李菁兒猛地吸了吸鼻子,頗委屈地咬唇道:“阿言,我還沒吃呢!”

杜恒言笑著出去吩咐墨林。

不一會兒便上來一鍋奶白色的羊肉湯底,墨林親自端了許多肉與素菜過來,另外備了一份蘇合香麻醬,一份龍腦香雞樅醬,另備了醋、胡椒。

紫依見這伎女和自家主子說些教坊裏頭的話兒,麵上更加不樂,隱忍著怒氣道:“我家小娘子怎會認得你所說的人,當真是沒眼力見兒,小娘子,我們走吧!”

杜恒言並沒有搭詩詩的腔,隨著紫依走了。

心裏卻不禁暗暗驚心,難道還是有人查出了阿寶與楊淑儀的牽連?

可是無論這位詩詩說的是不是真的,她是不是牡丹當年有恩的那個孩子,杜恒言都不能在她跟前露出一點端倪,不能承認她認識牡丹,否則阿寶的身份……

眼見著那位詩詩小姐下樓,紫依才努嘴道:“主子,那姑娘這些日子常來店裏頭唱曲兒,墨林怕鬧事,已經和她說了好幾次了,她還是來。”

雖然京中茶館、酒樓都有讓樂人進來表演的傳統,但是南北涮鍋店畢竟開在國子監門口,來往的多是國子監的學子,杜恒言並不想讓他們在自個店裏頭鬧出什麼桃花來,是以不提供為顧客招徠樂伎的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