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杜恒言好像聽見門開了,叫水的聲音,有個人在她身上輕輕地擦拭,沉沉地睡去。
*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杜恒言困得眼睛都無法睜開,朦朧中覺得枕頭好軟,不由蹭了蹭,溫軟的有彈性的觸覺,讓杜恒言茫然地睜了眼,卻見一雙黑亮的眼睛歡喜地看著她。
好像那一雙眼睛裏有絲線綿延出來,牽在她的身上一般,“情意綿綿”這個詞突然闖進了杜恒言的腦海中,想到昨晚旖旎的風光,杜恒言拽過被子蒙了頭。
外麵紫依聽見動靜,望了望日頭,略有焦急地道:“少夫人,今日要去給老太爺敬茶!”
杜恒言一骨碌爬起來,問慕俞:“現在什麼時辰了?”
“言兒不急,辰時正。”
杜恒言白了他一眼,正要下床,忽覺腰肢有些僵硬,酸疼得倒吸一口涼氣,慕俞亮著眼睛,十分熨帖地靠前頭,悄聲道:“我給你找衣裳!”說著竟是十分雀躍地下了床,去給杜恒言找衣裳。
杜恒言:······
待房門從裏頭打開的時候,紫依訝然的發現,自家小娘子和小衙內已經穿好了衣裳,主子今天一身煙霞色的半臂織錦襦裙,裙裾上繡著大朵的牡丹,臂上挽著三指來寬的黃色織錦披帛,映得手腕上的一朵羊脂白玉鐲子越發瑩亮生輝。
紫依喚小女使端了熱水進來,慕俞也不要女使們近身伺候,等在恒言旁邊給她遞帕子擰水,恒言輕輕睇了他一眼,慕俞也隻笑,惹得恒言不由低聲喊了一句“傻子。”
待恒言洗漱好後,慕俞再重叫了水,紫依去裏間伺候主子梳發,不由瞥到有些雜亂的床褥,忙低了頭。
二人妝扮好後,二人牽著手去西邊的院子裏向老相公問安,才發現西院的堂屋裏赫然坐滿了人,杜恒言不由臉一紅,想脫開慕俞的手,卻反被握得更緊了,也不再枉然掙紮。
老相公瞥到兩人的小動作,不由唇角勾笑。
杜恒言今個梳了同心髻,發上簪了一支紅翡翠滴珠鳳頭金步搖,兩鬢配著金累絲嵌寶鑲玉牡丹鸞鳥紋掩鬢,耳朵上戴了紅翡翠滴珠耳環,薄施黛粉,輕描蛾眉,眼睛水波流動,像是盈著一層微光一般,整個人望上去又端莊又靈動,帶著初為人婦的嬌羞。
恰似七月晨間花瓣上滾動著露珠兒的梔子花。
“哎呀,姑奶奶你看,新婚的小夫妻就是甜得如膠似漆,我們可在這裏等了快一個時辰了!”左手邊一個婦人邊說邊笑著,像是在打趣。
杜恒言聽她話音,大約是林家二房,那右手邊的該是林家嫁到靖國公府的姑奶奶一家。
不知道自個何時得罪了二房,不過今日新息婦敬茶,王氏想給她一個下馬威,她卻是知道的,是以,聽了王氏這話,隻能沒有聽見一般,跟著慕俞走到堂屋中央,一旁的戚嬸子忙拿了兩個蒲團過來,又忙去端了兩盞茶。
慕俞牽著恒言跪下,“孫兒給阿翁請安,請阿翁喝茶!”
迷糊中,杜恒言好像聽見門開了,叫水的聲音,有個人在她身上輕輕地擦拭,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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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來的時候,杜恒言困得眼睛都無法睜開,朦朧中覺得枕頭好軟,不由蹭了蹭,溫軟的有彈性的觸覺,讓杜恒言茫然地睜了眼,卻見一雙黑亮的眼睛歡喜地看著她。
好像那一雙眼睛裏有絲線綿延出來,牽在她的身上一般,“情意綿綿”這個詞突然闖進了杜恒言的腦海中,想到昨晚旖旎的風光,杜恒言拽過被子蒙了頭。
外麵紫依聽見動靜,望了望日頭,略有焦急地道:“少夫人,今日要去給老太爺敬茶!”
杜恒言一骨碌爬起來,問慕俞:“現在什麼時辰了?”
“言兒不急,辰時正。”
杜恒言白了他一眼,正要下床,忽覺腰肢有些僵硬,酸疼得倒吸一口涼氣,慕俞亮著眼睛,十分熨帖地靠前頭,悄聲道:“我給你找衣裳!”說著竟是十分雀躍地下了床,去給杜恒言找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