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有一刻鍾,那婦人才放下了手中的佛珠,轉了身來,杜恒言不由怔住了,眼前的婦人不施粉黛,肌若凝脂,顏如明玉,雙眸似水,眉目間自帶一股靜人心弦的氣質,令人觀之忘俗。
蘇氏也在看杜恒言,身著淡紫色對襟窄袖襦裙,繡著團花錦紋,外罩玉色煙蘿銀絲輕紗衫,雙頰暈紅,黛眉輕點,櫻桃唇瓣不染而赤,猶可見一對淺淺的梨渦,綰了墮馬髻,兩鬢簪著小巧的水晶珠花,整個人望去,恰似一朵初夏的粉荷,盈盈的好想掐一把。
蘇氏帶著兩人去了廂房,南姨奉了茶守在外頭,茶是茉莉花茶,清香怡人,杜恒言忙搗了搗慕俞,慕俞才想起來一般,道:“給娘,奧,不,給師太帶了一些外頭的糕點和家中的素食。”
蘇氏見慕俞微微緊張,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苦笑道:“我兒不必拘束,喚娘便是。”
“嗯,娘!”慕俞帶著鼻音,喊了一聲。
蘇氏一雙美眸含笑地看向了杜恒言,杜恒言忙腦子一轉,也跟著喊了一聲,“娘!”
蘇氏又不著痕跡地看向了杜恒言麵前的茶。
杜恒言忙跪下,雙手將茶捧道額前,恭聲道:“請娘用茶!”
蘇氏含笑接了,喝了一口,從懷裏摸出一個小荷包,遞給杜恒言道:“傳給林家長息的,你收著吧!”
好像是一隻鐲子,杜恒言恭謹地收了下來。
蘇氏望著與亡夫像了七成的兒子,微微閉目道:“慕俞,我就知道,你長得太像你爹爹了。”我又怎麼忍心見你,見了你之後,又要怎麼去麵對這往後枯寂如灰的日子。
林慕俞似乎明白了娘親先前一直不願意見他的原因,哽咽著道:“娘,我和阿言準備去蜀地,您和我們一道走吧。”
他先前以為娘真的摒除了紅塵往事,一心侍奉佛祖,可是,娘還是讓他喊娘,她還是惦記著他。
蘇氏搖頭道:“不了。我兒既是去蜀地,定然要事事小心,切不可意氣用事,凡事多聽多打探。”
裏頭正說著,忽聽外頭的南姨,有些慌張地道:“夫人,夫人,那人又來了!”
杜恒言見對麵剛還有些憂心的蘇氏皺了眉,很快又掩了下去,淡道:“住持師太又派人來喊我去念經,慕俞和言兒,今日便不留你們了。”
既是這般說,慕俞也不好多留,和恒言告辭。
杜恒言出來的時候,見蘇氏雖笑著,可是南姨麵上卻是欲言又止,好像有什麼話要和他們說,又礙著蘇氏在,不敢說一般。
二人出了蘇氏的小院子,慕俞正準備帶著恒言下山,卻被恒言拉了一把,杜恒言伏在慕俞肩上,輕聲道:“娘她們有事兒,我們再等等!”
說著,便對帶路的小尼道:“我想給我娘親點一盞長明燈,不知可否請姑子領路?”
小尼欣然應允:“二位施主請隨小尼來!”
杜恒言走了一會對慕俞道:“我肚子有些不適,你隨這位姑子去,我在此處等你!”
約有一刻鍾,那婦人才放下了手中的佛珠,轉了身來,杜恒言不由怔住了,眼前的婦人不施粉黛,肌若凝脂,顏如明玉,雙眸似水,眉目間自帶一股靜人心弦的氣質,令人觀之忘俗。
蘇氏也在看杜恒言,身著淡紫色對襟窄袖襦裙,繡著團花錦紋,外罩玉色煙蘿銀絲輕紗衫,雙頰暈紅,黛眉輕點,櫻桃唇瓣不染而赤,猶可見一對淺淺的梨渦,綰了墮馬髻,兩鬢簪著小巧的水晶珠花,整個人望去,恰似一朵初夏的粉荷,盈盈的好想掐一把。
蘇氏帶著兩人去了廂房,南姨奉了茶守在外頭,茶是茉莉花茶,清香怡人,杜恒言忙搗了搗慕俞,慕俞才想起來一般,道:“給娘,奧,不,給師太帶了一些外頭的糕點和家中的素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