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1 / 2)

九月初,驃騎大將軍護送孟邑王子離京返程,於十月中旬帶親兵返回長安,讓眾人都小小地驚訝了一把:奏折上可是說了,孟邑王子是十月初九離開邊關的,也就是說謝初帶著親兵返回長安隻用了不到六天的時間,不可謂不神速。皇帝聽了更是哈哈大笑,直道他這是把帶急行軍的勁用到這上麵來了。

日子如流水般平靜而過,徐瑾與賀家的大公子賀嶽晟訂了親,為此大發脾氣,被徐暨好好地教訓了一頓,讓沈令月哭笑不得,正好柯蘊知也回了長安,她就幹脆免了徐瑾的伴讀之責,隻讓柯蘊知來陪著她。

第一朵梅花盛開時,被禁足了將近半年的沈躍與沈蹊終於被皇帝放了出來,而沈蹊的腿疾也在經過吳名的藥浴針灸之後好了不少,雖然還不能走路,也不能久立,但偶爾支撐著站上一時片刻還是可以的,讓沈令月振奮了許久。

十二月廿三,謝初照例在下值後來鳴軒殿,卻意外地收到了一盞宮燈,做工自不必說,最重要的是宮燈上勾描的圖畫全都是出自沈令月之手,一筆一劃都很認真,於微小處見精致恢宏,足可見其耗費的心血。

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笑道:“這是送給我的?”

沈令月笑著點點頭,帶著一點玩笑似的不滿:“表哥,你也太悶葫蘆了,今兒是你的生辰都不告訴我。要不是我之前特意問過母後,在心裏記下了日子,這一個生辰豈不就錯過了?這上麵的畫可是費了我許多時日才畫好的,普天之下獨此一家,你可別再弄壞了,要不然我一輩子都不理你了。”

謝初笑道:“好,我一定好好收著它。”

沈令月卻道:“收著幹什麼?宮燈就是拿來用的,你以後出門都得用這個宮燈,這樣你隻要一看見它就能想起我,不許不用它。”

“……你既然這麼想讓我睹物思人,為什麼不幹脆送個玉佩或是香囊給我?”

“玉佩你已經送過我一個了,再添一對反倒累贅;至於香囊麼,我不會做這些針線活,想送也送不來。”沈令月答得理直氣壯。

謝初有些哭笑不得:“那我是不是該叩謝公主殿下隆恩?”

沈令月還真點了點頭,故作正經道:“嗯,叩吧。”

話才落下,她就忍不住自己笑了,上前一步撲進謝初的懷裏,被大雪的冷意與梅花冷香繞了個滿懷。

第二年的開春三月,桃花朵朵綻放,便是在這麼個繁花盛開的時節,沈令月迎來了她出嫁的日子。

這是帝後二人唯一的嫡女出嫁,排場盛大,就是十裏紅妝都不足以形容,皇帝給沈令月準備的嫁妝早就超過了禮製所定的規格,但因為有她的及笄大典在前,也沒幾個人再反對這件事了,反正倉廩實足國泰民安,隻要陛下平日裏不奢靡無度,那這唯一一次的嫁女也就隨他去吧,更何況反對了也不會有什麼用,有點腦子的都知道在這個時候唱反調絕對會被陛下記恨,誰閑的沒事幹去做這些,就是胡威武,也破天荒地沒有對此一事置過一詞。

九月初,驃騎大將軍護送孟邑王子離京返程,於十月中旬帶親兵返回長安,讓眾人都小小地驚訝了一把:奏折上可是說了,孟邑王子是十月初九離開邊關的,也就是說謝初帶著親兵返回長安隻用了不到六天的時間,不可謂不神速。皇帝聽了更是哈哈大笑,直道他這是把帶急行軍的勁用到這上麵來了。

日子如流水般平靜而過,徐瑾與賀家的大公子賀嶽晟訂了親,為此大發脾氣,被徐暨好好地教訓了一頓,讓沈令月哭笑不得,正好柯蘊知也回了長安,她就幹脆免了徐瑾的伴讀之責,隻讓柯蘊知來陪著她。

第一朵梅花盛開時,被禁足了將近半年的沈躍與沈蹊終於被皇帝放了出來,而沈蹊的腿疾也在經過吳名的藥浴針灸之後好了不少,雖然還不能走路,也不能久立,但偶爾支撐著站上一時片刻還是可以的,讓沈令月振奮了許久。

十二月廿三,謝初照例在下值後來鳴軒殿,卻意外地收到了一盞宮燈,做工自不必說,最重要的是宮燈上勾描的圖畫全都是出自沈令月之手,一筆一劃都很認真,於微小處見精致恢宏,足可見其耗費的心血。

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笑道:“這是送給我的?”

沈令月笑著點點頭,帶著一點玩笑似的不滿:“表哥,你也太悶葫蘆了,今兒是你的生辰都不告訴我。要不是我之前特意問過母後,在心裏記下了日子,這一個生辰豈不就錯過了?這上麵的畫可是費了我許多時日才畫好的,普天之下獨此一家,你可別再弄壞了,要不然我一輩子都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