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成的頭發變成了黑色,不複存在原來那桀驁不馴、特立獨行的淡紅色。
溫涼好久沒有見到他了,還真是一時間沒有認出來。
“成哥?你的頭發為什麼變成了黑色?”
“嗬嗬,頭發啊,有點討厭紅色了,所以就染回來了。”廉成笑得不是多麼自然,他眼神中多了幾分警惕和防範。
溫涼可不知道廉成被逼到國外生存的事情,男人的事情,白聖浩從來不會告訴溫涼。
“成哥,見到你很高興呢,好久沒有見到你了,你都去哪裏了?忙什麼呢?”
廉成臉上露出古怪的笑,顯得有點尷尬,“最近去國外了……”
難道溫涼這丫頭不知道嗎?
他在國內的場子全都被姓白的給他封殺了。
可惡的白聖浩啊!
溫涼見到了寧北市的故人,心情稍微開心一點,很孩子氣地抬臉望著清瘦的廉成,說,“忘記跟你說了,你還要不要你的小米粒啊,我們幾個人都來北京了,所以小米粒交給了我另外一個同學那裏……”
曾幾何時,她認識廉成,不就是因為小米粒的贍養問題嗎?
廉成早把小米粒是何許人也拋到爪哇國去了。
怔了下,才啞然失笑,“對你們的安排,我很放心。你最近怎麼樣?心情好嗎?”
廉成說著話,目光向溫涼的小腹掃了幾眼。
果然,像消息中說的一樣,這丫頭懷孕了吧,否則她不會穿著平底鞋,不會顯得有點笨。
溫涼皺皺小臉,“心情啊,不怎麼樣,不過還好啦,有工作忙碌著,沒空想煩心事。”
廉成笑,“小東西,你才多大個人,能有什麼煩心事啊。”
這是大白天,周圍有白聖浩安排的很多保鏢,隱藏著,很不方便他的出現。
廉成盡快結束這次通話,“今天我還有事,改天我約你喝茶好了。”
“好啊。你先忙去吧。”溫涼向廉成擺擺手作別。
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忍不住有祥林嫂的精神,想到處宣泄,想要到處說道說道,想要逮住一個人就說一次。
白聖浩很開心能夠在北京見到了程誌遠。
兩個人找了個僻靜的酒吧,每個人捧了一瓶子酒,一邊對著嘴喝,一邊散漫地聊著天。
“誌遠你說說,為什麼這件事是這樣的發展?老爹去世前讓我尋找的人,竟然是我的妹妹,我怎麼也想不到那個人是涼涼!任他是圓的還是扁的,我都無所謂,我現在生活的重心,不自覺的就全都是溫涼了,我怎麼也不能接受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的現實!不能接受!”
程誌遠撇撇嘴,一臉的同情,“我很可憐你,老兄。這件事,非常的具備影視劇老套的劇情,真可惜,發生在了你的身上。那你打算怎麼辦?”
白聖浩滿不在乎地冷笑一聲,“不怎麼辦。”
“啊?你什麼意思?”(⊙o⊙)程誌遠驚得瞪大眼睛,“你總不會是還要和溫涼愛下去吧?”
白聖浩抬高頸子,滿目傲慢和狂妄,“是我妹妹又如何?不妨礙我繼續愛她。我想要哪個女人,還管她是誰嗎?我愛的人,她就是狐妖,就是天上的神仙,我也一樣的去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