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婚事已經定下了,就在她從刑堂被放出來的第二天,是嫡母身邊的金釧來通知的,隻是通知,而不是商量。

跟她定親的那家公子遠在京畿,雖然是皇城腳下,卻並不是什麼顯赫人家,更是遠遠比不上蕭家。

那家是先皇時封的鹿鄉候,爵位在王爵之中算是下等,那鹿鄉候沒什麼本事,到了文昌帝這一代,就隻有一個爵位,卻沒有一個入仕的子嗣。

她許的是鹿鄉候家嫡三子,前頭還有兩個嫡子,即便是襲爵也不可能輪到他,雖然有一個舉人的名號,舉人容易進士難,還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謀求個一官半職呢。

蕭莧明白,自己的冤屈雖然已經被洗刷了,可是自己試圖使計陷害顧家表哥的事肯定也已經東窗事發了,蕭家容不得心大的女兒,所以將她遠遠嫁了出去。

她一千次一萬次的後悔,要不是自己貪圖太多,好歹還能像幾個庶姐一般嫁在禹城,有蕭家做靠山,想來他們也不敢欺辱於她,哪像現在,遠遠嫁去了京畿,還是那樣的人家,一看就是被厭棄的征兆,怕是那家人根本就不會將她放在眼裏,即便心中忌憚蕭家,忌憚的程度也是有限的,將來的日子,還有的磨。

蕭莧已經不敢再動什麼手腳了,她怕自己再鬧下去,連這樣的婚事都沒有了,可是雖然心裏頭理解,並不妨礙她嫉妒,為什麼那顧如是就這麼好的命,身為顧家嫡長女不說,連她的爹爹都那樣寵愛於她,憑什麼。

顧如是沒有在意那幾絲若有似無的嫉恨眼神,幾番道別之後,跟著娘親哥哥上了馬車,原本裝了十幾車的壽禮又被蕭世坤裝滿了回禮送了過來,車輪都把地深深的壓出了車痕來,可想而知裏頭裝的東西多麼重了,好在顧家過來的時候就帶了一隊親兵,再說了,插著顧家的旗幟,也沒幾個綠林匪賊敢對顧家的車隊動手。

“素素,一路保重。”

蕭世坤在蕭見素上馬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上前了幾步,情難自禁的拉住了妹妹的手,趁所有人不注意將一個紙團遞了過去。

蕭見素的表情沒有絲毫改變,不著痕跡的將紙團順入衣袖中,輕輕推開蕭世坤的手。

“哥哥和嫂嫂也多多保重。”

她滿是不舍的說了一句,前頭的車隊已經緩緩出發,她深深看了兄嫂和幾個侄兒一眼,扶著女兒的手進了馬車。

車隊已經走遠了,顧如是還能透過後頭的車簾看到舅舅小小糊成一團的影子。實在是他今天的穿著太閃亮,陽光底下遠遠看去就是一個發光的球體,讓人想要忽視都難。

顧如是想著,舅舅的奇特愛好原來也還是有些作用的,至少還能讓她多看他幾眼。

“這蕭宗礫到是乖覺。”

蕭見素平複了一番心情,看著手中的紙條輕嗬了一聲。

“真的是他?”顧如是一開始也隻是懷疑,畢竟那天蕭宗礫的反應實在是奇怪。

她的婚事已經定下了,就在她從刑堂被放出來的第二天,是嫡母身邊的金釧來通知的,隻是通知,而不是商量。

跟她定親的那家公子遠在京畿,雖然是皇城腳下,卻並不是什麼顯赫人家,更是遠遠比不上蕭家。

那家是先皇時封的鹿鄉候,爵位在王爵之中算是下等,那鹿鄉候沒什麼本事,到了文昌帝這一代,就隻有一個爵位,卻沒有一個入仕的子嗣。

她許的是鹿鄉候家嫡三子,前頭還有兩個嫡子,即便是襲爵也不可能輪到他,雖然有一個舉人的名號,舉人容易進士難,還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謀求個一官半職呢。

蕭莧明白,自己的冤屈雖然已經被洗刷了,可是自己試圖使計陷害顧家表哥的事肯定也已經東窗事發了,蕭家容不得心大的女兒,所以將她遠遠嫁了出去。

她一千次一萬次的後悔,要不是自己貪圖太多,好歹還能像幾個庶姐一般嫁在禹城,有蕭家做靠山,想來他們也不敢欺辱於她,哪像現在,遠遠嫁去了京畿,還是那樣的人家,一看就是被厭棄的征兆,怕是那家人根本就不會將她放在眼裏,即便心中忌憚蕭家,忌憚的程度也是有限的,將來的日子,還有的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