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衛頤手裏原本握著的象牙柄的毛筆頓時斷成了兩截,嚇得底下的人話語聲頓了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地方說的不對。

“還有呢。”衛頤的聲音冷硬,讓人聽著骨縫裏都覺得涼颼颼。

“主子你的手。”底下的人微微抬頭,看著衛頤被割傷的手,想要勸說他感情請大夫包紮,可是對上衛頤的眼神頓時就不敢再往下說了,抖了抖身子,接著說他想要聽的話。

“新婚第一天南王就帶著南王妃去祭拜了先皇的衣冠塚,第二天.......第三天南王妃回門,看模樣顧家之人對於南王都十分滿意,第四天......”

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消息,很多也都是坊間流傳的,這也是為什麼底下的人覺得不必將這些事搬到主子的耳朵裏的原因。

“以後凡是關於南王和顧大小姐的事都必須傳上來,要是說漏了一件,你自己去暗室領罰吧。”

衛頤慢條斯理地用帕子將手上的傷簡單地包紮了一番,情緒相對於最初的時候,看上去似乎穩定了許多,隻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這是憋著呢,等爆發的時候那才叫嚇人呢。

底下的人戰戰兢兢地應是,心裏實在是摸不清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讓主子變成了這副模樣。

“出去吧。”

衛頤揮了揮手,那人如遇大赦,可是剛走到門口,還沒來得及擦汗吐氣,就被衛頤攔了下來。

“讓人盯緊從楊城出來的三支商隊,一舉一動及時稟報。”揮了揮手,這次沒有再將人留下了。

等人出去關上門,屋裏就隻剩下衛頤一個了。

他的拳頭捏的緊緊的,剛剛包紮完的傷口因為他的動作,包紮的手絹頓時就被鮮血染紅,衛頤苦笑了一聲,他還真是自虐啊,明明知道衛邵卿連呦呦和他曾經的那些過往都不介懷,要是娶到了她,會怎樣憐惜她,寵愛她,可是卻還是想要知道她的一舉一動,明明知道他沒有衛邵卿那般大度,卻還是逼著自己聽了這些讓他心痛如絞的消息。

衛頤捂著胸口,呦呦曾經受到的疼痛,又何止是千百倍,他想要得到她的原諒,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想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在別的男人身下喘息,想著她的美麗誘惑在另外一個男人眼前綻放,想著她或許會為另外一個男人誕育子嗣,衛頤恨不得直接用刀劈死當初的那個自己。

他不甘,明明老天爺給了他一次重來的機會,難道不是為了讓他彌補當初犯下的過錯,他願意用一生贖罪,隻要呦呦能夠給他一次機會。

如果衛邵卿敗了,如果他死了......

衛頤的眼神越來越亮,一閃而過血色,他瘋了。

*****

“主子英明,都跟著那三個車隊去了,以為咱們都會藏在那幾個車隊裏頭。”

絕影嘻嘻哈哈地拿著一隻剝了毛挖了內髒的野雞串在樹枝上,架在火堆上烤著,雞油滴在火上,發出劈裏啪啦地響聲,隨即而來的就是一股肉香。

“啪——”

衛頤手裏原本握著的象牙柄的毛筆頓時斷成了兩截,嚇得底下的人話語聲頓了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地方說的不對。

“還有呢。”衛頤的聲音冷硬,讓人聽著骨縫裏都覺得涼颼颼。

“主子你的手。”底下的人微微抬頭,看著衛頤被割傷的手,想要勸說他感情請大夫包紮,可是對上衛頤的眼神頓時就不敢再往下說了,抖了抖身子,接著說他想要聽的話。

“新婚第一天南王就帶著南王妃去祭拜了先皇的衣冠塚,第二天.......第三天南王妃回門,看模樣顧家之人對於南王都十分滿意,第四天......”

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消息,很多也都是坊間流傳的,這也是為什麼底下的人覺得不必將這些事搬到主子的耳朵裏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