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能給他帶來莫大的好處。

聞清是雙靈根的資質,一入門就進了內門,有良師指導,幾年下來,修為長進還算不錯,可就算再不錯也比不過天靈根。他嫉妒聞淩天的同時,也發現正是由於他是聞淩天的表哥,別人也對他另眼相看,甚至為了接近聞淩天,還給他送起了好處。

這等蠅頭小利,他自然看不上,就故意當著聞淩天的麵兒將他們打發走,果不其然就贏得了聞淩天的信任,自此之後,聞淩天從師門中得到的仙丹靈藥就沒少拿來給他。

“淩天,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愣了一瞬,聞清就挺直胸膛,做出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來。他朝聞淩天質問著,氣勢十足,眸光微微暗淡,透出些許失望之色來,那其中的隱意不言而喻。

聞淩天不是傻子,他也清楚他們兩個才是至親好友,而寧封隻是邪魔弟子,他之所以會懷疑聞清,是覺得寧封與聞清之前從未見過,沒有必要第一次見麵就誹謗他。

其實這挑撥離間的招數,寧封還是跟著聞清學的,他當然明白,僅憑自己一兩句話不足以揭穿聞清,他要的隻是聞淩天片刻的躊躇,而在這片刻之間,他心念微動,就將玄清劍收入儲物戒指中,之後手中的映雪劍一抖,華光大放,劍氣氣旋就好似道道冰浪齊齊激湧而出,與此同時,他拔腿往洞外奔去。

身後傳來劍氣相交的沉悶聲響,在他快要到達洞口的時候,一道無法匹敵的劍氣就席卷而來,金光皓皓,宛若排山倒海,地上的石塊砰砰爆裂。他急忙轉身揮出一劍,這一下應對的有些倉促,劍勢上有些不足,兩股氣浪就在他不遠處碰撞在一起,發出驚天動地的爆炸聲。

寧封隻覺胸口一陣震蕩,他飛身跳到洞外,又連連倒退了數步,這時忽覺腰間一緊,就靠上了一個陌生的胸膛,耳邊響起關切的聲音,“白弟,你沒事吧?”

聽出是曲殷的聲音,寧封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這事情是越來越複雜、越來越有趣了不是麼?

“白弟,你傷到哪裏沒有?”曲殷環著寧封纖細的腰肢軟聲詢問著,說話時,一股炙熱的氣體就吐出來,盡數噴在寧封的脖梗根處,讓他感覺很不自在,正要推開曲殷,卻見聞淩天和聞清從洞口跳了出來。

曲殷的目光卻久久停在寧封臉上,從側麵看過去,寧封的臉上泌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讓他本就潔白的皮膚如同氤氳著一團美玉柔光,氣息微喘,唇色紅潤,說不出的動人心弦。

“白弟。”他情不自禁的又喚了一聲,雖然也覺察出了有別人,卻根本沒朝他們看上一眼。直到其中一個人理直氣壯地說道:“淩天,看到了吧,這個魔頭剛才就是想找機會出來好與同伴會合。”

事實擺在眼前,聞淩天的神色更加冷沉,心知是自己大意了。這時,聞清好似猜出了他的心事,又道:“不過淩天你放心,他們也是兩個人,隻要咱們聯手,定能將寶劍給搶回來。”頓了一頓,又道:“淩天,對待這些狡詐凶狠之徒,你可不能太心慈手軟了。”

就算寧封再沉著冷靜,這時聽著也有些來氣,他不過是說了一句實話而已,聞清就記恨上他了,將他越描越黑。他並不是個很容易動怒的人,但有些人就是這樣,隻讓人見到就會惡心難受。

他正欲痛罵聞清兩句,卻不想曲殷先開了口,“你滾一邊去,這裏屬你修為最低,有你說話的份兒麼?”

聞清還在心中洋洋自得呢,聽得這話霎時麵色一僵。聞淩天在他麵前從不以前輩自居,加上他比聞淩天年長,偶爾還會以兄長的身份訓導他,久而久之,兩人就都覺得這是很正常的事兒了,聞清甚至還有種他與聞淩天是同一類人的感覺。此刻曲殷這一明明白白的說出來,不亞於拿刀子捅了他胸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