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他隻是藏起來了是麼?”
……這回換做墨雲邪愣住了,隻是他又很快衝徒弟微微笑了笑,可等轉過頭去之後,他又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眉。
其實那大漢究竟死沒死,他也不清楚,因為他根本就分不出精力去查探,不過管他呢,即便沒有死,這下也萬無一失地讓他化成灰兒了。
但是他能跟徒弟說他隻是憑直覺憑經驗斷定那大漢倘若不死就會從背地裏下手,他就補上一個火球讓他死透兒了麼?無憑無據的,說出來會有損他在徒弟心目中的形象的。
再說那大漢,在墨雲邪第二個火球打過來時,他最後用一麵金盾抵擋住了火球的爆炸力,又往後一撲才躲過了一劫。等他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爬起來,卻發現左手臂處鮮血淋漓,血肉模糊,整條手臂已然不見了,而且身上多處都受了傷。
他恨得直咬牙切齒,又不敢現身,便躲藏在一棵倒地的大樹後,隻等著墨雲邪與矮個魔修打鬥露出破綻之時再偷襲,借著這個時間,他正好也休息休息。
在修士尤其是高階修士對戰之中,五感都高度集中,他們過招拆招,感覺都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可實際上隻過了須臾,所以那大漢也就是剛剛喘了口氣的功夫,就發覺頭頂上有一股恐怖的壓力籠罩過來,他抬頭一瞧,果不其然是個該死的火球。
這一回可真是遇到厲害角色了!他忍不住在心中哀嚎。他明明都藏起來了,那矮個修士的攻擊又明明一輪接著一輪,讓那主兒根本就分不出注意力來,可他卻好像什麼都知道似的,連一絲出手的機會都不給他,就又打過來一個要命的火球。
“轟隆隆”他法寶都用盡了,靈力也沒恢複,身體又傷又殘,隻能是死路一條了。在他的身軀被炸得四分五裂的時候,他終於明白他敗在哪裏了,那就是不該跟墨雲邪作對。
墨雲邪是何許人也,他可是魔教教主,是一幫魔修的首領,魔修一般都陰險狡詐,他能掌控住他們,說明他自有非凡的心計和手段,再說明白一點,自打加入魔教起,這三百年來,他每日做得那不就是想著怎麼對付那些不服的魔修麼,所以跟他鬥狠鬥奸,誰也玩不過他。
而他,好幾百年來順風順水,殺了無數人,做了無數的壞事,今兒個就偏偏栽在了墨雲邪的手心裏,不是他倒了血黴是什麼,不是墨雲邪厲害又是什麼?
那矮個魔修早已猜出來麵前這個又凶狠又暴烈主兒是誰了,他本來還想著與大漢一起聯手殺了他,也好去跟主子邀功,卻沒想到大漢幾乎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就被火球燒成了灰燼。
他的心中便動搖起來,再見墨雲邪神威無敵,掌心之中托著一個火光炎炎的火球,他就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不敢再戰,身影一晃就消失在一團黃褐色的霧氣之中。
想逃?墨雲邪冷笑,你當他收下金木水火土五大護法就僅僅是讓他們服侍自己?他可沒那麼膚淺,他同時也是想把握他們不同的技能,而土遁就是土係功法中一項保命、偷襲的基本技能,會將氣息很好的隱藏起來,不是修為高就能發現的。
不過墨雲邪有他獨一無二的最暴力也是最有效的辦法,按照一般人的想法,既是要逃命,自然會選擇相反的方向,他就一個火球從空中砸了下去。他算的很準確,那位置就在矮個魔修的前方不遠,不會轟死他,卻一定會把他逼出來。
果然,有一道身影從土中跳了出來,慌慌張張的,再想折轉,墨雲邪已與寧封飄飄然落到了他跟前。
“還想跑?那這次本尊的火球可不會砸歪了。”墨雲邪的麵色肅殺森然。